这口恶气他钱闻可吞不下去,他也不愿意看到校内有任何其他的队伍走得比足球队更远,要死大家就一起死,然后向校领导再抱怨几句,明年拿更多的经费嘛。你这一出成绩不是摆明了告诉全校,不是学校对体育竞技的投入不够,而是我们其他的带队老师无能么?
“哼。”钱闻光是想一想这事儿,心里就不痛快,他暗自付道:“上次找了个借口开除他们一员大将似乎还不够啊,这个新入队的叫方…恩…方少游的似乎也是个麻烦,啧,让他们这么一路赢下去…让我这个带着足球队报销了那么多经费的领队脸往哪儿搁啊!”
这边钱闻还在摸着下巴心想着如何再给校队找点不痛快呢,他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进来。”钱闻懒洋洋的叫了声。
门被推开,宫千寒站在了门外。
“哟。”钱闻发出了一声尖细得听起来有些像宫廷里宦官的短促尖叫,然后坐直了身子,斜眼瞅着他说道:“是你啊。”
宫千寒走进办公室,低着头,用近乎低不可闻的声音说道:“钱老师,我是来为之前在操场上的事情道歉的。”
钱闻眯起了眼,他看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拽着自己衣领扬言要揍自己的年轻人,说道:“你说啥,我听不清。”
宫千寒捏了捏拳头,用更大的声音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然后说道:“对不起。”
钱闻装作一副很大度的样子说道:“年轻人嘛,总是冲动的,老师也不怪你,没事,你走吧。”
宫千寒没有动。
钱闻也知道他不会就这么走。
这家伙是匹骄傲的狼,如果不是为了更加重要的事情,他是死也不会低头的。
“老师……”宫千寒咬着牙,说道:“我想重新加入校队。”
果然是为了这事儿。钱闻不动声色的笑了,他对这个险些让他当中丢脸的家伙的怨气可是远远没有消散的。钱闻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说道:“把你从校队开除,是校方经过各方面的考虑而做出的决定,这个决定呢,不是我说能改就能改的。年轻人,你知错就改是件好事儿,但是这件事,找我是没用的。”
边说着钱闻心里还在冷哼,“现在的校队成绩就够让我心烦的了,我又怎么可能把你送回去呢?”
宫千寒知道这是场面话,他也做好了这个人要刁难他的准备。所以他咬咬牙,一言不发的跪在了钱闻的办公室里。
他愿意牺牲所有的骄傲,来换取一次重新上场的机会。
他以为钱闻之所以不让他加入校队,是因为他们两人之间的私人恩怨,只要这一段恩怨彻底化解,钱闻就不会再刁难他。
只可惜……
看着宫千寒低垂的头颅,钱闻心中的得意上升至了顶点。他险些就忍不住想要对现在的宫千寒吼出声来:“你狂啊!继续狂啊!现在怎么不狂了?!你以为你下跪就能解决问题么?不,没用的!”
然而钱闻还有那么一丝理智,他只是转过身去,不再理会这个大男孩,开始思考究竟如何想个法子将那个方少游也踢出校队。
慢慢进入冬季的燕大愈发的寒冷。
进入地区赛四强的校队众人们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几乎把除了上课之外的所有时间都投入到了无休止的练习中,就连方少游和陈缘,中午也不回家吃饭了,基本是飞快的跑去饭堂扒两口,然后就回到虚拟教室继续练习。
方少游作为校队里水平最高的人,任务也最重。他一边要负责教导Tian、Craft和周欢,以提高他们的水平(Loudly是打野,方少游无从教起,而陈缘打adc的风格又和他截然不同),一边要和Loudly反复的看其他各高校的视频,商量套路,还要不断的和队友们磨合。
“这里的进攻性要更强一点。”方少游指着刚刚打完的Rep,对周欢说道:“胖学长你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保守了。陈缘已经是一个很稳的adc了,现在下路的情况是你和她都非常的稳,所以对面不能轻易的取得优势,但是下路仅仅是势均力敌是不够的,我们要把优势掌控在自己的手里,所以你要敢压出去打。”
周欢认真的听着,时不时点点头。方少游指导的三人之中,就属周欢的水平最高(这里指的是相对位置上的水平),基本不犯什么低级错误。但是让方少游感到最棘手的却恰好也是周欢这边,因为他的个人风格就是稳健型,没有万全的把握不会轻易发动进攻,而偏偏方少游想要的是个更加强势甚至是凶残的下路,陈缘是完全可以打得很凶的,但是她需要有人带,而周欢的风格偏偏又是不温不火的类型,这种已定型的风格要改起来就非常的困难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