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们要强攻的?面对固若金汤的长安城,大半都是骑兵部队的我们根本没有像样的攻城器械,难道要用马头去撞开城门?!
老爹沉声问道:“那附近驻兵如何?”
“槐里有郡兵两万,往东的郑县尚有张济兵马万余。”
张济?我嗤笑了声:何足道哉。
“哦?张济?”老爹微微一皱眉,旋即舒展,“我记得他应该是祖厉人吧。”
“伯父所言正是,张济确是祖厉大族张氏子弟,当年……呵。”庞柔似乎想说什么,但还是顿住了。
“当年……我们想要招揽张济的侄子张绣,被他痛骂了一番。”一提起张济,我当然记起来几年前的破事,顺口接过庞柔的话头,“现在张绣已经投靠了张济,不知道等我们占据了长安后,他们兄弟两能有什么反应?”
老爹忽然笑了声:“听说张济虽然是个大老粗,但他的老婆长得非常不错?”
我怔了怔:他说的就是传说中的邹氏了吧?古代女xing普遍地位极低,一般情况下基本与历史无缘,连姓氏都留不下来。而之所以她的姓氏还能被人知晓,这绝对和老曹同志的风流韵事有关系。
宛城一场惊心动魄的恶战,乃是老曹一生之中屈指可数的大挫折之一:原本已经投降的张绣因为种种原因不满足老曹的态度,于老曹酒足饭饱拉扯起张绣早逝的从父张济的老婆邹氏侍寝之时举兵而起,攻老曹一个出其不意,连杀曹家长子曹昂和亲侄曹安民,以及被曹cao自己评价为“古之恶来”的贴身护卫典韦,老曹逃窜之狼狈,平生罕见——大概只有和演义中的华容道曹cao三笑留声与渭水河边割须断袍这两件事可以相提并论吧。
这场逆袭共成就了四人的名声:其一,理所当然当推决策人张绣,“可降不可辱”,尊严;其二,谋士贾诩,老谋深算浑然天成,绝世鬼计初露锋芒,智谋;其三,保镖典韦,忠心护主虽死不惜,忠勇;其四,邹氏,绝世美艳的新寡,惹来曹公一句“此城中有ji女否?”,引来子侄献计请来红颜祸水,让老曹乐呵了一晚,转眼间满城烟火,大军灰飞,终致cao之大败,子侄亲卫,一干二净,邹氏之名,虽远扬天下,却在此战之后再也没有消息了。
老爹也有这意思?
“伯父您……”庞柔显然对老马同志的感慨觉得极为突兀,更对其与正在讨论的战术方向毫无关系的说话内容颇为难以接受。
这厢庞二哥在马背上将双拳一合,已沉声说道:“愿取张氏,献于伯父!”
老贼只是呵呵一笑,故作高深地摆手。
虽然被这两人的强悍对话微微震慑得说不出话来,但我迅速调整思路,努力学习开放的生活风俗,务必保持时刻与时代接轨,与时俱进不停科学发展,才能不被这鬼社会淘汰……
顺便说一句,也对,马腾同志的两个老婆都死了有些年头了,坟头的青草啊鲜花啊都长了好几拨了,大仇也算报了,而老爹也还算正值壮年,身边每个人不行啊,抢个老婆来续弦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身为思想开放的长子我完全可以理解,至于邹氏的家人方面嘛,她可怜的原配张济此时还雄姿英发地活着,那我们就对不起了,找个机会把他和他小侄子一起灭了,斩草除根不留活口。
我对老爹的中年男人的渴望倒没什么别的想法,令我惊讶的其实是庞德二哥的“积极响应”——这厮……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