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尔夫听完教授一本正经的话后,突然有些神经质的笑了起来,不屑不信的笑声哪怕随之而来剧烈的咳嗽都无法让他中断,好在这种让人牙根发酸的刺耳笑声并没有持续很久,罗尔夫擦了擦眼角流出的眼泪,指着伯里克利教授低吼道
“推断?你和你所谓的主人知道什么?林德伯格家族绝对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挑战的存在,拥有五百名正规骑士的烈风骑士团有着不下于荣耀骑士团的战力,更不用说他们的大团长更是强大的洛萨骑士,这样的实力加上上万名私军拒城而守又怎么可能失败,该死的,找个让我信服的理由,或者说雷奥觉得自己胜券在握就可以对我,对帝国的皇帝进行肆意的侮辱吗??!”
微微摇了摇头,伯里克利教授看着有些癫狂的罗尔夫心中暗暗叹息,他明白对方不可能仅听一面之词就相信这些,还好,这种情况在来之前就已经有过预料,轻咳了一声,教授等罗尔夫收声后刚准备开口解释,旁边却率先有人打断了他……
“陛下……或许您不用太过苛责教授……因为,如果这封信的内容没有太大出入的话,他……他说的很可能是真的,而雷奥停战的理由也绝对可以相信,帝都……真的危险了……”
出人意料,说话之人竟然是之前一直沉默着的教皇纳撒尼尔,他手中紧紧握住卷轴,青筋毕露的手掌却无法抑制的不停颤抖,枯瘦的脸上竟然泛起了极度紧张恐惧的铁青色,从没有见过教皇如此失态的众人,此刻无一不被他的异常吸引了过来
“冕下……您这是?”
离教皇最近的圣殿骑士团大团长艾欧里斯第一个反应了过来,他伸出手臂扶住了颤颤巍巍几乎要跌倒在地的教皇,眼神不善的瞪了伯里克利教授一眼,口中不安的问道
感激的看了眼艾欧里斯,脚下有些拌蒜,踉踉跄跄的上前几步,离近之后罗尔夫和其他人甚至能够清晰的看见教皇眼中那几乎实质化的恐惧
“该死,纳撒尼尔,你们究竟知道些什么是我应该知道却并不知道的事情?”
惊讶夹杂着不甘,帝国皇帝如同被触怒急躁的猛兽,顾不得保持礼仪非常不客气的喝问道
没有理会罗尔夫的失礼,或者说是教皇纳撒尼尔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点,把手中的卷轴递给身后的艾欧里斯,喉头蠕动了半晌,长长喘息了几口这才从口中娓娓道来
“陛下,诸位先生们,或许在历史的长河中我们由于种种原因失去了很多资料的承载,但有一件事情,按照在座诸位的身份应该都很清楚,那就是,教会或者说是教会的前身成立的时间要比帝国早上很多……”
随着教皇纳撒尼尔的讲述,房间里陡然安静了下来,对于某些不为人知历史更感兴趣的伯里克利教授,更是在拼命记忆的同时不断纠正核对自己拥有的知识……
“早在数千年之前,我们这个世界上现在的两块儿大陆还是完整的一块儿,宽阔的地域加上丰富的物产,让哪怕一户平民在付出少许的劳动后也能轻松的生活下去,在那个年代,无数优美的诗歌文学作品像雨后春笋般比比皆是,哪怕最低级的男爵也可以享受甚至相当于如今皇室奢华的生活,没有战争,没有物资匮乏,没有人口压力,懒散的生活让最虔诚的骑士们都放下了刀剑,而拿起了诗歌与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