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雷奥在费恩再次提起往事后的惆怅和无奈，自从第一次攻城受挫艾欧里斯同时重伤之后，平日中称得上儒雅和老于世故的教皇纳撒尼尔却如同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但用条件交换怂恿着罗尔夫威逼着贵族们继续不断的攻击灰堡，还再次让人向大陆所有信徒传递出了新的信息……

“是的，我很确定我们需要更多的士兵，哪怕用那些信徒低贱的血肉填满城市我也要求你们继续进攻，伊采夫你无须担心那些赶往这边准备参加圣战信徒们的补给问题，在至高神仁慈的注视下，这些人会客服一切困难，你只需要服从，然后向所有人传递出来自我得自神灵的指示就行……”

“……好吧尊敬的冕下，信使会很快，将来自至高神嘱托给您的新的神谕重新传遍大陆，不过作为您忠诚的属下，我在这里有些小小的建议，您是否遗忘了一群人？他们中的很多甚至比如今的圣殿骑士们还更加强大……”

伊采夫在教皇的面前依然是一副狗腿子的模样，对于他来说，除了权利和财富之外，信徒的死伤多少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平民就如同作物，死完了一茬总有新的会成长出来，不是吗……

“唔？你说的是……”

手掌摩挲着许久未进行修剪，满是胡茬的下巴，纳撒尼尔沉思了片刻，这才抬头皱着眉不确定的开口

“你指的是那些老人？在神的征兆之下参加这次远征，教会中退居二线多年的老人吗伊采夫？”

“您的睿智和的记忆让我叹服，尊敬的冕下！”

“他们……他们大多已经年过40，当时教会招募他们之时也只是因为他们能够为这些骑士和士兵带来斗志，如果要战斗的话，这些老人们恐怕……”

难得的有些犹豫不定，倒不是纳撒尼尔突然变得尊老，而是在这些人中间，有很多在教会的资历甚至比他还要久远，如果贸然使用使得伤亡重大的话，一定会影响他在教会中的统治力和支持

“我能够理解您的担忧尊敬的冕下，不过，或许有一个消息我需要请您知道，那就是，艾欧里斯的老师，圣殿骑士团的上一任大团长，宗教裁判所的裁判官迈克尔·道格拉斯阁下也在其中，如果您告诉他艾欧里斯重伤的消息的话……呵呵”

“或许你说的不错……”纳撒尼尔眯缝着眼缓缓说道“亲爱的伊采夫，你的建议非常让我意动，是否可以麻烦你亲自去请道格拉斯阁下来到这里，有些事情我需要亲自和他谈谈，对于教会的元勋我们必须保持应有的尊重，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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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您今天的气色看起来不错，有什么开心的事情能和我们分享的吗？”

前来汇报事情的萨鲁，看着难得没有裹着数层棉衣，在不错的天气下躺在躺椅上小憩的罗尔夫，笑着开口问道

“在这之前，我的朋友，我想要知道，昨天的攻城有没有什么新的进展？”

双手都放在侍女衣服中的罗尔夫有些懒洋洋的开口问道

萨鲁耸了耸肩，表情多少带上了些许阴郁

“还是和之前一样，打上一天，然后在我们的炮灰损失惨重后战斗结束，昨天最后的时候更差，我们的人甚至还没有靠近城墙就被对方的远程部队给射了回来，有一部分贵族已经开始有了怨言，他们似乎觉得看不到胜利的曙光”

“这种人让纳撒尼尔去处理了就好，那些神棍最擅长这些！说来也奇怪，萨鲁，我的朋友请你不要介意，如果是你受到同样伤害的话，我一样会为你担忧，苦恼甚至茶饭不思，但是这些日子中教皇的表现有些太过奇怪了……”

先是额首对罗尔夫的话表示了感谢，萨鲁靠近了几步也轻笑着开口

“我和您有着类似的顾虑陛下，教皇心焦和惶恐不安的味道我离得老远就能闻到，他的关心似乎已经远远超过了朋友或者和下属间的感情，或许我这么说有些不太恭敬，就算至亲之人恐怕也不能比他做的更好了，这几天教皇只要能够脱身，一定会出现在艾欧里斯的帐篷关心伤势……”

“至亲之人……？哦呵呵呵呵！亲爱的萨鲁，让我想想，让我想想……或许你偶然间说对了真相，难道……哈哈哈，如果这是真的话，我想这一定是整个大陆最近百年来最大的丑闻和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