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所站的位置是背对着路灯,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隐约感觉得到他的目光寡淡。
真是!这男人就算是再怎么优越再怎么好看,他难道不知道这大半夜又是刚刚下过冻雨的时候,学校门口又黑又暗空无一人,他就这么长身玉立的站在那里,真的是又突兀又吓人好不好!
安好翻了个白眼,努力稳住步伐向着他的方向走。
直线,顾安好,保持走直线,稳住!在左寒城面前更不能丢人!
好不容易走过去,刚看清左寒城的脸,在触到他淡冷的目光里那丝莫测高深时,她勉强站稳,压制住脑袋里的晕眩和疼痛感,耐着性子说:
“干吗?大半夜的跑来我学校门口干什么?”
左寒城瞥着她这一副又像是喝了不少酒的模样,在出声责问之前先看向了她左脸上那红的有些过分的掌痕,冷风吹过,安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同时被风吹的脑袋更晕了。
左寒城当即眉宇一结,及时出手将这醉的快不省人事的小丫头扶住,见她这身体软软无力的向自己倒来的同时,脸上那红的过分的痕迹在路灯下更为明显。
“你已经不是第一次把我的话抛在脑后了,还敢去喝酒?”
左寒城搂着她无力的身子绕过车前,打开车门将她塞了进去。
他这毫不留情的将她按进车里的举动和易泽扬一样,都是用了些力气,安好的头撞上了里面的一个硬盒子,疼的她呜咽了一声,龇牙咧嘴的抬起手来按住脑袋:“好疼……”
左寒城无视她那委屈叫疼的表情,重重的关上车门。在他坐进车里时,发现她整个人完全无赖的都快躺到驾驶位这边来了,伸手将她推了回去:“坐稳。”
“干什么啊。”安好被迫坐起身,捂着脑袋,迷迷糊糊的转眼瞪他,仿佛忽然想起了什么。
“你不在帝威斯酒店陪你那个刚刚被曝光的地下女友,又跑来我这里来干什么?你是不是特喜欢虐待我?欺负我上瘾啊?”
看见她那委屈巴拉揉着脑袋的表情,脸上还红红肿肿的一片,甚至嘴角隐有血丝。
左寒城凛眉,忽然伸手在她脸上抚了一把:“被打成这样还能去喝酒,顾安好你果然是个奇葩。”
“咝!”安好疼的叫了一声,抬起手胡乱扑腾的去推开他的手:“疼啊!你别碰!”
“知道疼还去喝酒?这张脸不想要了?”左寒城冷睨了她一眼,将车直接开走。
安好将脑袋耸拉着斜靠在车门上,小声嘀咕:“我今天晚上本来就差点不要脸了……”
说着,她忽然就笑嘻嘻的抬起头来说:“嘿嘿,感觉就像做梦一样,不过是一场噩梦,哈哈……”
“……”
左寒城不理会她那副傻笑的神情,一路将车开回鎏景园。
下车时安好完全是挂在他身上,像个八爪鱼一样熊抱着他,一路拖回进了家门。
进了门就将满身酒气的安好扔到了沙发上,安好迷迷瞪瞪的将眼睛睁开一条小缝,笑嘻嘻的伸手指了指他的方向:“你!来来来!来给姐跳个脱衣舞!姐给你小费!”
左寒城刚脱下.身上的风衣,听见她这话,回头看了她一眼。
见他不为所动,安好很是不爽的在自己的袋子里摸了半天,摸出了一张五块钱后很是嚣张的往面前的茶几上一拍:“那!给你钱!开始吧!”
看见茶几上那张皱巴巴的五块钱,左寒城的眼眉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