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信中大抵就是问她安好,注意安全,行事稳妥些,末了附上夜里辗转反侧思念之情……
最后说约她在三日后燕帝寿宴见面,有新的任务要当面同她说。
“林正源。”孟棠安指尖点了点下巴,看着密信在烛火中燃烧殆尽。
她没想到自己还有翻车的一天。
成了婚性质那可不一样了,到时候想跑太难。
她只是想和谢洵玩玩,可是她不想把自己给搭进去啊!
谢洵为什么要娶她?
孟棠安真的百思不得其解。
她还得想办法。
“你说这邬卓寺的平安符灵不灵啊,我也去求一个。”
“我前些日子从那儿回来感觉好的很。”
“捐些香火钱,求个心安总是好的。”
窗外侍女声音穿过,飘散在风里。
…
二月,北部边疆地域依旧天寒地冻,北风刺骨,白杨树在寒风料峭的季节傲然挺立。
裴老将军一身战甲,精神抖擞,很糙,不怒而威,正在营帐中,手中拿着一封书信陷入了沉思。
“将军在想什么?”副将问。
良久,老将军叹了口气:“房讷是我一手提拔的,他若是内奸,当真是我看走了眼。”
“这几日行动皆遭惨败,不得不让人怀疑啊。”副将脸色凝重。
裴老将军低头,粗糙干裂的手指点了点信封上写的一手好字。
“谢洵刚传信的时候,我还不信。”
“是谢小将军?”副将讶然,很快接受,“谢小将军人还在京城,就能料到这一步,还真是虎父无犬子。”
想当初,谢洵父亲也是和他们并肩作战的人物!
只可惜,如今物是人非。
裴老将军脑海里默默回顾着被忽略的一些微小琐碎的细节。
是时机应该很好的打一仗了,哪怕是剑走偏锋!
他看着地图,和副将商议许久:“把消息传出去吧。”
“引蛇出洞!”
于公于私,他都希望,别是房讷。
…
外室入府这件事情,刘珠第一个不同意,尤其是章暖雁在她面前哭的肝肠寸断,这让刘珠怎么能忍,想要兴师问罪,隔日早上谢洵就带着人过来了。
强行给刘珠敬了茶。
刘珠放下狠话。
“不知底细的野孩子,连生身父母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当得了徐北侯的正妻。”
很好,回应她的是一片空气。
这一波强买强卖把刘珠都给整蒙了。
“如果母亲还想安心住在徐北侯府,别动孟棠安。”谢洵不轻不重的说了句,将人拽到自己的身后。
“只要有我在,她就别想进侯府大门!”
现在就护着,以后可怎么办?
孟棠安:“……”
求求你动我吧,我一点也不想嫁人。
章暖雁垂在身侧的手指掐的青紫,一直沉默,这时才轻柔出声:“还未成婚,孟姑娘进府怕是不太妥当吧?”
谢洵提醒她:“你该叫她嫂嫂。”
章暖雁脸色苍白的看着他,没得到对方一丝一毫的动容,良久,垂眸温和一笑,没人看得到她眼中的神色,低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