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尽管说。”
外室将来若被侯爷接入侯府,指不定怎么不待见小姐,他们这些下人就更加没地位了。
常婵分得清的。
章暖雁露出了一丝笑意。
“你帮我出府打听打听关于孟棠安的消息,她到底……是怎么和谢洵哥哥认识的,都和什么人相识,抢亲又是怎么回事?”
“我只想知道,谢洵哥哥为什么会喜欢她。”
“小姐你放心,这件事交给奴婢!”
翌日,雨停了,是深秋的最后一场雨,阳光万里。
空气中还氤氲着潮湿,廊檐下的雨水滴滴答答,落在青石板上,古香古色,平和雅致。
这是谢洵除了那一夜,第一次在这儿留宿,早晨的时候也没走。
孟棠安睡得很沉,悠悠转醒时,目光对上一截冷硬白皙的锁骨,在微敞凌乱的领口透着硬度的蛊惑。
“醒了别赖床。”
低沉声音响起,谢洵瞧着她,眸光慵懒。
“你才赖床,怎么还不走?”孟棠安抱住被子反驳,昨个儿哭狠了,声音还很哑。
“欣赏一下你是不是能睡到日上三竿。”
“!!!”
孟棠安因为昨晚的事最后一点不自在也烟消云散了,时常想把谢洵的嘴给缝上。
谢洵下了床榻,着白色中衣,身形修长,一身的矜贵气,少了几分素日的凌厉,闲雅又散漫,像旧时窗前赏雨的少年郎。
骨节分明的手指拿起一侧梨花木架上的衣裳,瞥见还坐在床榻上的人儿,临时起了逗弄的心思,随意对她勾了下手指,在孟棠安茫然的目光中玩味道。
“会伺候人吗?”
孟棠安气恼他这早上的轻佻问话,脸颊薄怒,秋眸生辉,将枕头狠狠扔向谢洵。
“那些倾慕徐北侯的人知道你私下是这幅模样吗?”
人生中第一次被人砸枕头,谢洵表情有些怪异,稳稳抱住了枕头,很快神色如常:“哪样?”
“轻浮!无耻!不要脸!”
孟棠安一连用了三个词,可见真是气急了。
“本侯只是想问你,会不会给人更衣?”谢洵也不恼,慢条斯理,漫然含情:“况且那些人和我有什么关系,棠棠知道就好了。”
“……”
我会给人扫墓。
你要吗?
看在熟人份上,九折优惠。
孟棠安双手环着膝盖,白皙下巴枕在手臂上,墨发凌乱披散在身后,温软妩媚,反问:“那徐北侯会伺候人更衣吗?”
“别人就算了,你的话……”谢洵眉目骄矜,放浪形骸,意味不明的哼笑,“我可以帮你脱。”
那分明是撕!!
孟棠安气的将另一个枕头也扔向了谢洵!
查秋刚刚进来想要服侍姑娘梳洗,迎头就看到一个枕头朝自己飞来,懵了,手忙脚乱的抱住。
“姑娘?”
孟棠安抿唇,耳垂还是红的。
查秋看着她,又看到那慵懒拎着枕头站在那的身影,眼皮子一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这孟姑娘的胆子,真是大!
昨夜谢洵被气成那样都没走,还留宿了,查秋不由感慨,以后这褚玉居的天真是热闹了,咳嗽了一声,将枕头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