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生壶真的惊呆了!
憋了半天还是憋不住:“你怎么这么熟练,你跟多少人说过!!”
孟棠安挑眉,试图数了一下,放弃,随口敷衍:“太多,忘了。”
祁楼悲痛欲绝:“渣女,你没有心!”
孟棠安指尖接下一片金黄的落叶,扯了下唇:“良心喂狗了。”
祁楼愣了一下,下一秒,只听她的声音变得婉转甜腻,笑意娇软:“狗都不愿意吃呢。”
说完,她没再理会祁楼跟嬷嬷走去。
书房中,林正源落魄的坐在椅子上,捂着心口,仿佛被刀割一样疼。
如果孟棠安不说,他都不知道她要承受那么多的委屈。
她一定是对他有意!
可他却亲手……把孟棠安推向了另一个男人的怀里!
一想到这里,林正源咳嗽的撕心裂肺,眼圈泛红,满是不敢面对的愧疚。
深深沉浸在虐文剧本中不能自拔。
徐北侯府。
谢洵近些日子忙的厉害,处理着堆积的大小事务,又在暗中调查着关于刺客的消息。
“余宜还关在地牢中,什么都不肯多说了,坚持说自己只是个采药女。”
杨枝花挠挠头。
“还有关于鼻尖有痣的人,排查起来太多了,属下拿禁卫军统领的画像给余宜看了,余宜确定为首的刺客就是他。”
禁卫军隶属于陛下,统领却和刺客扯上了关系,这若是传出去,整个长安城都得乱一乱。
谢洵懒散靠着太师椅,阳光从窗外跃进来,落在睫毛上,遮住了眼底的情绪,矜贵的很,饶有兴味的笑了:“禁卫军啊,真可惜。”
杨枝花也觉得可惜,余宜这张嘴跟背着点开光似的,但凡是换一个人也不至于这样。
偏偏禁卫军统领,是谢洵的人!
这可算是撞枪口上了,也能确定,余宜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采药女,一定还知道什么。
走到这一步,余宜背后的人究竟是谁,已经很好猜了。
刺客一事与粮草一案有关,梁建在这事劫了军需,对大燕没有丝毫利益。
更何况是他是天家皇子,再怎么觊觎皇位也不该不顾全大局,冲昏头脑做出这种事。
除非——
他同南凉勾结。
谢洵眉目深沉,侧脸棱角分明,有些削瘦,很难让人发现这个年纪,似乎不该背负这些。
半晌起身,去了徐北侯府的地牢。
余宜被绑在木架上,浑身鲜血淋漓,看到谢洵时,奄奄一息道:“我只知道这些了……我不是刺客,不信你们可以去查。”
谢洵一身红衣,在阴暗潮湿的地牢中过于格格不入了些,黑色长靴践踏过粘着血的地面,高雅矜贵,半张脸沉在昏暗中。
薄唇风轻云淡的吐出两个字。
“死士。”
余宜心中一慌,强忍着才没有暴露出表情。
她的身份是完全保密的。
谢洵不可能知道啊!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浑身剧痛使余宜清醒,镇定道。
“你说我现在把你送回去,你效忠的主子是安抚你,还是想杀你?”
某一瞬间,余宜的心跳声趋于停止。
半刻钟后,谢洵从地牢中出来,走在阳光下。
杨枝花说:“太后娘娘传了懿旨,让侯爷进宫一趟。”
谢洵按了按眉心,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