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德听见孩童的话,立刻激动的大叫起来,他笃定男孩一定是知道了什么,说不定男孩有着神奇的特异功能,能透过它,看见许多未知的事情。
便在这时,修女裘德的声音突然从远处传来:“你在哪里呢?伊万?你在这里吗?”
修女裘德是荆棘崖精神病院的主要负责人和管理者之一,以严厉而粗暴的管理手段,驾驭着这座声名狼藉的教会精神病院。
“上帝,原来你在这,伊万。”
不过,很显然,此刻的裘德声音听上去并没有往日里对待精神病病人那般粗暴,反而难得的听上去很是慈祥。
“是的,修女,我听说了血脸杀手,所以过来看看他。”
男童的脸上露出一抹孩童般天真的微笑,远不同于刚才的冷漠,好像是一个真正的孩子。
裘德看见基德也正看着他们,狠狠的瞪了一眼基德,牵起伊万的手,不知道是在警告基德还是在对伊万说:“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乖孩子应该远离每一个恶魔。”
伊万听得出裘德话语中对于基德的厌恶,顺从的低下了头,似是在道歉般的说道:“可是主不是说过他会宽恕每一个迷路的羔羊吗?我或许可以给他读读圣经,毕竟主无所不能。”
“圣经?”裘德被伊万天真的话语所取悦,摸了摸伊万金灿灿的碎发:“上帝确实宽宏,但是有些天生属于撒旦,走吧。”
裘德冷冷的丢下了这句话,拉起伊万的手就走出了病房。伊万亦是顺从的跟着裘德步伐走了出去,只是在趁着裘德没有发现的时候,突然回头对基德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似是在告诉基德,他还会来找他。
1964年的精神病院是怎么样的呢?
美国这个自诩人权至上的国家,在这个年代里是最为荒唐的存在。标榜着人人平等,但是黑人白人之间的种族歧视依旧根深蒂固,更不必说是异性恋对于同性恋的欺压和排挤,各种社会矛盾充斥着这个号称世界第一的超级大国。
而这种问题在荆棘崖精神病院得到了最大的释放。
基德第一次获得在休息室休息的机会,差点被逼疯。几个粗暴的护工把只穿着单衣的他狠狠推进了休息室,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休息室的大门。
下午两点是整个荆棘崖精神病病院病患休息的时候,几十个病人在这不过两百多平的休息室里面各自疯癫着。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女在休息室里旁若无人的翩翩起舞,有个老者被强迫穿着束缚衣,用头对着铁窗有规律的砸着,无神的双眼正对着窗外的阳光,还有一个长发的年轻男子,坐在摇椅上,脸对着天花板,嘴里不知道在呢喃些什么。。。。
更为讽刺的是,在这无比压抑的环境里,休息室唯一的留声机正放着发过30年代轻松欢快的教会圣歌,有种莫名的讽刺。
就在这短短的几分钟里,基德几乎崩溃,尤其是就在刚才,还有一个叫做谢丽的浪□□患,居然用手伸进了他的裤裆里,想要帮他在大庭广众之下****。
荆棘崖,是个正常人来了也会发疯的地方!
四周精神病人们的低语和嘶吼,配上那欢快的圣歌让基德的大脑在一瞬间血气上涌。
“我一定会被逼疯的!”基德这般想着,走到留声机前,就想把机器关掉!这该死的圣歌!
可是,就在这时,一个双眼皮的大眼睛女孩突然出现,挡在了留声机前:“我建议你不要这样,只要休息室开着,留声机就不能停下来。这里一切都有规定,我也是吃够了苦头才明白了这个道理。相信我。”
基德看着这个虽然也身着病服,但是谈吐清晰,似乎很是正常的女生,皱了皱眉:“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是谁?”
“格瑞斯,因为我是这里唯一没有疯的人。这里每一个人都在时刻关注着别人,只要有人犯错,告诉了修女裘德,他就会得到一枚糖,而犯错的就会得到五鞭子。”
格瑞斯的话很显然取信了基德,他不得不离开留声机前。便在这时,一个护工似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物,猛的上前挑衅的对着基德说道:“你就是血脸杀手对吗?你一定是这里最危险的人了。我听说你活剥了每一个女人。最后一个,好像是一个黑人,我想你一定不喜欢她的肤色!”
最后一个黑人妇女!其实就是基德的遇害的未婚妻!
很显然,挚爱的惨死,自己的冤狱是基德此刻最不能忍受的事情,护工的话,瞬间就点燃了基德挤压许久的怒火!基德狠狠的推开了这个越走越近的护工。
护工看上去有意要激怒基德,马上就用力一拳打到了基德脸上,两个人一会就扭打到了一快。
所有的精神病患者都被这场角斗给吸引,疯狂的大叫起来。像是在欣赏一场难得一见的精彩节目,欢快的拍手鼓掌!
当然,休息室里疯狂吵闹的声响很快就惊动了修女裘德。裘德不过几分钟就带着一大帮五大三护工杀了过来,只见得护工一个按脚一个按手,上去就是两棍子,对着基德的头就是一棍子,把基德打晕了过去。
(怎么感觉写的像是写qj。。。一个按手一个按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