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潇寒否决的很干脆,坚决不承认俘虏的苏晗。
明初帝质疑的看向夜潇寒,凝了好一会,夜潇寒不卑不亢,眼波未动没有丝毫异色。
“果真如此?那可问出了什么?”
夜潇寒摇了摇头,“暂时并未,儿臣这几日正在审问中,若是有什么消息一定会尽早禀告父皇。”
夜焕宇根本就不信,能将戚曜引来明初除了苏晗,根本就是一件极不易的事,玲珑绣阁远远的那一抹白色身影,倩丽婉约,定然就是苏晗无疑。
“二弟,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可惜了,若是抓到了琅华夫人,别怪大哥好奇,想见一见,听闻琅华夫人倾国倾城,小小年纪已是绝色……”
夜焕宇说着,夜潇寒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抬眸看向了明初帝,果然原本兴致缺缺的明初帝眸光有了些趣味。
夜焕宇似笑非笑,“真是可惜了,二弟,你不是去过东楚么?琅华夫人长的如何?”
明初帝的目光顺势转移到了夜潇寒脸上,紧盯着他,一旁的尉婧见状唇角微弯勾勒出淡淡的嘲讽。
“大哥,在臣弟眼中,女子长得好不如性子讨巧,臣弟看人首选是品性,琅华夫人,臣弟在选妃宴上一瞥而过,并未传闻中那样绝色。”
夜潇寒话说的棱模两可,是在告诉众人,在他眼中琅华夫人长相尚可,但是在别人眼里就不知道怎么评价了,夜焕宇给他挖的坑,也瞧他跳不跳!
夜焕宇浅笑,“原来如此,是大哥唐突了。”
明初帝兴致被一扫而空,摆摆手,“既然是一场误会,都退下吧。”
明初帝扶着晴妃的手,转身回了内宫。
夜潇寒斜睨了眼尉婧,尉婧不躲不闪反而迎了上去,“太子,这可是欺君之罪!胆子越发的大了。”
夜潇寒抿唇,“国师方才为何不揭穿本宫?”
尉婧浅浅一笑,眼看着夜焕宇走了过来,两人闭唇。
夜潇寒甩袖离去,将两人抛之脑后,眼色是冰冷一片。
“国师,二弟太不给您面子了,竟然不将您放在眼中,岂有此理,我可是再替国师担忧啊,国师若是想去,大皇府随时恭迎大驾。”
夜焕宇笑着道,尉婧斜睨了眼夜焕宇,嘴角轻勾,“大皇子,本座若是得空一定会去坐坐。”
夜焕宇笑意更深了一层。
夜潇寒回到了府中,直接就问,“不能再留了,人要赶紧送走,再待下去迟早要出事。”
夜一犹豫,“可是外面全都是眼睛盯着,一旦出府,必然有危险,属下打探过,不止一波人在等着,且力量旗鼓相当。”
夜潇寒抿紧了唇,寒光一闪,喃喃着,“不能再拖了,拿着本宫的手信,去找戚将军,就说本宫要见他。”
皇宫
明初帝这么多年一直养成一种习惯,将所见到的绝世美女,无论什么身份,都会保存一幅画作,以供观赏,更甚至后宫嫔妃,都有一幅画,每晚选妃时,明初帝都会看一眼画像。
若非几个有印象的,一般明初帝都想不起来谁是谁,天下六国,唯有明初帝的宫妃最多,每隔三年还会选秀女,充盈后宫,新鲜感一过,随即抛之脑后。
明初帝最大的喜好就是选妃,上至臣子妾,下至百姓妻,凡是明初帝看中的,都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弄到手,这些年无一例外。
只有尉婧,明初帝一直未尝得愿。
“陛下,今晚……”
明初帝摆摆手,“这些天了,没个新鲜,去画师那里瞧瞧。”
“是!”
明初帝扶着小公公的手,一路畅通无阻的走近殿中,摆满了各色画卷,上面画着无数个女子,或娇俏可爱,妩媚动人,清冷高傲,小鸟依人的,各类女子跃然于纸上,明初帝的坏心情一扫而光。
明初帝穿梭于画间,使劲的吸了吸鼻子,好似这些女子的体香味,透过纸张满满的缭绕在眼前。
“唔,张贵人,最近许久未去了,还有沁芳华,丽贵嫔,都许久未见了。”
明初帝每念到一个名字,身后的公公都会记下来。
“暂时就让这三人侍寝吧。”明初帝满意的收回神色,这时耳边突然有两人小声的在议论。
“真漂亮,我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子呢,六宫的娘娘也不及她半分。”
“是啊,好美啊,我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子,竟比国师还要漂亮。”
明初帝有些好奇,心里听着痒痒的,比尉婧还要漂亮?
顺着脚步一步步迈过去,那是画师的书房,有两个小公公守着。
“咳咳……在看什么?”
明初帝轻咳了咳嗓子,两个小公公一回头,差点吓腿一软,手里的画卷一松,掉在了地上,展现在明初帝面前。
“皇上饶命,奴才们不是有意的。”两名小公公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明初帝目光一撇,落在了画卷上,顿时移不开眼,只见一名女子身着红纱珠裙,站在白雪间翩翩起舞,略一抬眸间露出了整张小脸,身姿妖娆,似媚非媚,清丽无双的容貌足矣配得上倾国倾城,一个眼神,勾人心魂,让人欲罢不能。
明初帝赶紧问,“这人是谁?”
两人摇了摇头,“奴才并不知晓,只知道这是刚送来的一批画卷,还未来得及打开,皇上,奴才该死,求皇上恕罪。”
刚送来的?
明初帝瞄了眼桌子上摆放着还未来得及拆开的画卷,直接走到桌子前,拿起一卷直接拆开。
女子隐藏在花间,仅露出一抹侧颜,头戴小凤冠,拈花一笑,略带羞涩,楚楚动人。
紧接着第三幅,明初帝忍不住倒抽口凉气,移不开眼睛,紧紧的盯着画卷上的女子出神。
只见女子仅穿着一件白色纱衣,长长的拖摆逶迤至地,湿发微挽随意的披在脑后,乌黑透亮,红唇微张,眼眸带着三分倨傲,七分慵懒,肤色白皙如瓷,一只腿微抬,修长圆润,薄薄一层白纱,半遮半掩,几乎能瞧见里面春光无限。
这三幅画都是同一个人,时而娇媚时而楚楚可怜或是慵懒迷人,明初帝猛的咽了咽口水,一双眼睛只盯着女子的容颜不放。
“画师呢?快去将画师给朕找来!”
不一会,几名画师都进来,明初帝依依不舍的移开眼。
“这人是谁?画卷从何处而来?”
明初帝迫不及待的问。
颜画师抬头睨了眼明初帝手中的画卷,随后又垂下头,“皇上,微臣该死,微臣该死,这三幅画都是微臣一位故友,云游东楚,臣偶然见到,惊为天人,故友故友说,这人乃是他亲眼所见,一时忍不住提笔。”
明初帝大喜,“那爱卿那位友人呢?快快招来,朕要见一见。”
颜画师有些为难,“实在不巧,就在前两日,故友辞去,臣暂时也找不到。”
明初帝有些失望,随即又问,“那他可有说,这画中女子是谁?”
“这……”颜画师有些犹豫,明初帝有些不悦,“颜爱卿!”
“回皇上话,此乃东楚琅华夫人,故友曾说画中女子不及她半分姿色。”
颜画师若有似无的又补充了一句。
明初帝闻言惊讶,“这就是这两日传的沸沸扬扬的琅华夫人?”
“正是!”
明初帝扬声,“传太子…。”
“陛下,天色已晚,城门已关,不如明儿一早再宣?”小公公劝道。
明初帝一瞧天色,只好作罢,“明儿一早,城门一开,立即宣召大皇子进殿!”
“是!”
明初帝想了想,这种事还是找夜焕宇比较方便,尤其是最近夜焕宇表现不错,比起夜潇寒更得他欢心。
一夜之间,流言蜚语更甚,尤其是皇宫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