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明显是醉了,脸蛋红扑扑,眼睛湿漉漉的,走起路来这边晃晃那边晃晃,身上衣服乱糟糟,头饰也不太齐整,看着状态差极了。
可是,这丫头的笑容,却是傻乎乎特别好看,眼睛眯成一条缝,行动笨拙得走进来,给人的感觉,水彻说不上来。
若他来自现代,那么,他会用一个词表达:那就是呆萌。
小丫头站不稳,抓着屋里的摆件好不容易才进来,那副还算好看的珠帘都被扯断在地,一颗颗珠子滚得到处都是,还好不是在小丫头脚边,否则又得摔了。
今天王熙凤她们真是够狠的,一大碗一大碗得灌,刚刚在屋子里还好点,现在出了门,整个儿就不好了,这什么酒啊,好喝倒是挺好喝的,一点都没有传说中的辛辣,但酒劲儿可不小。
薛宝林甩了甩脑袋,想要把自己弄醒,可一想到要弄醒自己,薛宝林一怔,他不就是在做梦么?不然大家怎么都趴下了,全都睡得倍儿香。
而且,这里可是荣国府,怎么会有一个男人神不知鬼不觉跑到她屋子里来了,果然是做梦,而且还是做了春梦。
真心好久没有做过这样的梦了,当初刚刚穿过来的时候还有点想法,现在越来越苦行僧了。
不过苦行僧若是知道她的想法,大概会哭晕在厕所里。
水彻穿着便服,安安静静坐在床上,一个字都没有说,满室却感觉格外寂静,不愧是做了皇帝的人,气场就是大。
但这样的气场,对薛宝林一点威胁度都没有,这丫头早就见多了,堂堂的医学界奇葩,见过的国家领导多了去了,这点子威严,还是承受得住的。
一步步超前走去,男人的轮廓更加明显。
薛宝林的斜靠着窗户那面墙,今日的月光不知为何,特别明亮,从窗户照进来,照在这个一身洁白的男人身上,让薛宝林想到了一个成语,那就是君子如玉。
几步上前,跌趴在水彻怀里,毫不客气就搂上去,笔画笔画这人的腰围,嗯,还不错,摸着像倒三角,肩膀也蛮宽的,难道是因为她年纪小?总觉得包下她是绰绰有余的。
水彻幽深的双眸静静瞅着在他怀里作乱的小丫头,嘴角一勾,伸手摸了摸薛宝林凌乱的发髻,将近两年不见,这丫头长大不少,当初腰部高,现在都快有他胸口高了。
只是,依旧是个五短身材不解释。
“丫头,出去吃个饭,都能弄成这样。”刚刚在席面上的事情,他清清楚楚,这么些年下来,这丫头依旧在受苦,只可惜他如今还没站稳,不能光明正大帮她。
可他,又不想委屈了这丫头。
“嗯!不要动,我的头发都要被你弄掉了。”薛宝林分外不爽,这人手好粗,给人摘首饰都不知道,瞧瞧,都弄疼她了。薛宝林自己伸手一扯,头上各种金银玉石全都被扯下来扔在一边。
一头乌黑的头发毫无遮掩披在肩膀上,这模样,倒比刚刚的样子更加好看,水彻伸手摸了摸,挺光滑的,记得当初这丫头的头发可草得很。
想起这丫头如今的腰包,水彻忍不住笑了笑,以前是个小富婆,现在都是个大富婆了,当真不错,至少知道把自己养的油光水嫩的。
“啊拉拉,你还没回答我呢,为什么一个小贼要穿辣么亮眼的衣服,好白好白。”
薛宝林趴在水彻身上,伸手毫不客气在水彻白皙的便服上摸来摸去,咸猪手一样留下好几个油印子。
嘿嘿,不好意思,刚刚她用手抓了东西吃,所以,弄脏了真不好意思。
“小贼,你干嘛穿的这么干干净净,特么的让人有施暴的欲/望。”薛宝林皱着眉头说的郑重其事,好像水彻真干了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一样。
寒邵对这个事情已经说过多次了,这家伙特别喜欢白色,一看就是心理问题,特别有洁癖,每天都要洗澡好多次,简直没法忍了。
水彻上下一打量:呵,施暴!就你!
“你怎么不说话。”小丫头脾气说来就来,伸手啪叽一声打在水彻身上。
“喂!你无视我么?”见他还是不说话,薛宝林瞬间横眉冷眼蹬鼻子就上脸了,油腻腻的手抓住对方的脸,四目相对,半响无言。
水彻眉头微蹙,已经闻到了小丫头手上浓重的油腥味,可想而知他的脸已经是个什么模样。
薛宝林同样蹙着眉头,满眼不爽,对方怎么有三四个影子呢?他已经完全醉了么?这里难道不是她梦里?想看清楚就能看清楚才对啊,难道因为她太现实了,做的梦也特么的真实。
想到这里,薛宝林忍不住凑近了仔细打量。
“阿勒,这张脸好熟悉。”
小丫头挠挠脑袋,有点点疑惑,“这手感,也不错的样子,难道是我以前迷恋的偶像明星?”
呵呵呵( ̄▽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