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过来后,帮悦诗诊断了一下脉,身体并无大碍,只是疲乏导致的昏迷,开了一幅中药准备离开,看到皓翊身上化脓腐烂的伤口,“你夫人的伤口不打紧,倒是你的伤口……”
“不碍事。”皓翊不在意道。
郎中点点头,离开了房间,小二跟着郎中回去拿药了。
皓翊坐在悦诗旁边,看到她睡得不安稳的模样,轻声道,“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欧阳煦……欧阳煦,别走,我求你别走。”迷乱中,悦诗的手不停地在摸索什么,碰到皓翊宽大的手掌手,紧紧地攥在手中,似乎只有抓住了什么,她才能不至于如此慌乱。
皓翊苦笑不已。她又把他当做欧阳煦了。他真羡慕他,哪怕他不在悦诗身边,却像空气般无孔不入地侵蚀在悦诗的身体中、心上。
小二将中药熬成水端进房间,顺便带了两套粗布质地的干衣服,“客官,你们的衣服都湿了,还是换下来吧。虽然衣服是粗布麻衣,但至少是干净的,总比穿湿衣服的好。”
皓翊点点头,小二便将东西放下,转身离去。
看到悦诗冷得抱着被子的模样,皓翊一把掀开被子,将悦诗扶起揽在怀里,一件件将她的衣服褪去。
悦诗埋头躲进皓翊的怀里,无意识地碰到了皓翊的伤口,皓翊疼得直皱眉,低头看了不停往他怀里蹭、一点儿也不安分的悦诗,衣服已褪尽,白皙的肤色映入眼帘。
皓翊身体涌动着一股燥热,呼吸渐渐地有些急促……一把扯过了被子盖在悦诗身上,站在距离她一尺远的地方看着悦诗,白皙修长的手臂裸露在外面,悦诗下意识地将手臂伸进被窝里,翻了个身,露出光洁的后背。
皓翊心脏怦怦直跳,血脉喷薄……这种感觉真难受,尤其是她明明就在自己眼前,他却不能碰她。
不能乱了分寸!皓翊警告着自己。那种想要却要不得的感受太煎熬了。
理性和冲动不停地在脑海里作斗争,最终还是理性胜出,皓翊拿着衣服走到床前,快速地帮悦诗穿上衣服,最后才将自己的湿衣服换下,端着药喂悦诗喝下。
悦诗喝多少,吐多少,将干衣服又吐湿了。皓翊无奈地缴械投降,索性不喂,心烦意乱地走出了房间。
此时饿得不行的悦诗睁开眼睛,在床上看到一抹倒影,屏气凝神着。
倏地,一手以迅雷之势落在她的脖颈间,点了她的穴道,悦诗顿时动弹不得,“谁?”
一面无表情的男子冷声道,“来杀你。”语毕,一把刻着梅花匕首放在悦诗的脖颈。
“是你!”悦诗想起这个声音了,“傲古堡的杀手,玄渊。”
玄渊笑道,“悦诗姑娘好记性啊。”
悦诗:“……”
“临死前,悦诗姑娘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吗?说不定我能帮你实现。”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玄渊看着镇定自若、视死如归的悦诗,还真的下不了手。如果不是二皇子的命令,他要她的命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