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楼二楼,濡沫心不在焉地望着来来往往的人流,脑海里想的都是悦诗和欧阳煦的事情,这对苦命鸳鸯该如何是好?他们明明相爱,难道要因为世俗的羁绊而错过吗?
不行,不行!濡沫摇摇头!他们那么在乎彼此,不能错过!师姐已经等了师傅两年多了,师傅为什么还不能下山?师姐为师傅做了那么多事情,他还在犹豫什么呢?
陷入沉思的濡沫眼神放空地望着街上。
在当铺呆得有些无聊的清沥望着冷清清的当铺,趁机来到街上晃荡,看到濡沫后,冲她挥挥手,却不见濡沫有任何回应。
清沥走上天香楼,坐在濡沫的对面,听见濡沫唉声叹气着。
清沥诧异道,“你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濡沫瞅了他一眼,端起早就凉了的茶饮了两口,“和你这个二愣子说不清。”
清沥闻言,有些炸毛,“嘿,臭婆娘,有烦心事你倒是说啊!唉声叹气就能解决问题吗?”
濡沫打量清沥好一会,好奇着,“你要是有烦心事,你是怎么解决的。”
“我啊......嗯.....”清沥眉毛微蹙,认真地思考着这个问题,“偷东西!对,每次我有烦心事就会去偷东西。”
濡沫鄙夷地摇摇头,露出一副‘无可救药’的表情,“你的生活除了偷还是偷,就不能干点正经点的事情吗?”
“我从小到大就只烦恼一件事情,那就是钱!我穷惯了,钱就是我的命根子,我生活的所有烦恼都来源于钱!只要有钱,我便能解决所有的问题。”清沥一脸肃穆地分析着。
濡沫冷哼一声,“这么嗜钱如命,怎么不见你在钱堆里淹死啊。”
“我偷的钱都用在杨家村的花销上,根本就不够花!”清沥笑呵呵道,“我要是真能在钱堆里淹死,呵呵......我也乐意!宁愿在钱堆里死去,也不愿被活活饿死。”
“没骨气!”濡沫白了清沥一眼。
清沥不悦地嘟着嘴,“我知道你看不起我这个江湖小混混,我还是那句话,生活所迫,无可奈何!但现在我会改邪归正的,我在悦诗面前发过誓的,再也不偷东西了,我不能让悦诗失望,也不想让你看不起!”
濡沫嗯了一句,用钱就能解决的烦心事,貌似很简单啊!要是师姐和师傅的感情也能用钱轻而易举地解决就好了!
濡沫想到这里,突然觉得有些不对,摇头晃脑地将自己的想法甩出去!
爱比金珍,怎么能用钱去侮辱一段真挚的感情.......简直肤浅!
啊?感情怎么这么复杂啊!濡沫想不明白,越想越觉得头晕脑胀。
清沥看着濡沫变幻莫测的表情,不禁觉得好玩,用筷子戳了戳濡沫的脸颊。
濡沫见状,大力地拍了一下桌面,怒道,“你想干嘛啊?”
清沥笑道,“你表情太逗了!”
濡沫怨恨地白了一眼清沥,不行,无论如何她都要上山一趟,告诉师傅师姐现在为难的处境!想到这里,濡沫将十文钱放在桌上,转身离去。
清沥见状,跟在濡沫后边,“诶,你干嘛去啊?”
“上山!”
“上山干嘛?”
“与你无关!”濡沫没好气道。
“.......我陪你去吧,路上有个伴,多有趣啊!”
“你走了,当铺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