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后林清史便到京城郊区过上了平民百姓的生活。泽恩从小便是奇才,在寺庙拜师学武,对医术、佛学颇有研究,在京城XC区也颇负盛名,无意参加科举的他经常在茶香楼的包间饮茶嗑瓜子,看京城发生的趣事,闲来无事,他总能想出奇招对付吃喝嫖赌、不可一世的纨绔侄子。
如,知府的儿子赵寒向来霸道,仗着父亲在辖区内的势力,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吃喝从不花钱,‘嫖’更是荒唐得毫无节操,无论是青楼女子抑或普通女子,一文不花,吃干抹尽,提上裤腿便翻脸不认账。为此,百姓怨声载道,许多平民百姓女子因受其凌辱,均承受不住邻里街坊的冷眼相待,或自尽、或草草找人嫁了。
泽恩旁观不下去,偶然间在酒楼碰到其吃饭,悄无声息地在他的饭里下药将其迷晕,一边将其扔到深山老林喂蚊子,一边伙同众多受其凌辱的受害人将其告上县衙。在山上呆了两天两夜的赵寒为了活命,主动认罪,接受法律制裁。
现今泽恩跑到京城市中心,听说是为了逃婚!听听,这多新鲜啊!古往今来,男尊女卑的身份地位和男子三妻四妾的风气,向来都是女方不愿嫁娶而逃婚。现在却出现了男子不愿娶而逃婚。
林清史还未被革职前,早已为泽恩觅了一门好亲事一一正七品监察御史彭德的幺女彭溪。自打林清史被革职后,林清史三番两次向彭德说明嫁娶一事,彭德以无吉日百般推辞。明眼人也看得出来,彭德这老狐狸城府可深了,树倒猢狲散,觉得将爱女嫁给泽恩太委屈了,不管不顾彭溪的名声和意愿,单方取消了两家的婚姻。
解除婚姻对泽恩来说是解脱。倒不是不喜欢她,而是自己无能为力给她幸福,不想耽误她。于是便以压根儿就看不上她、没有女子该有的贤良淑德、没有大家闺秀的落落大方,琴棋书画更是一窍不通等诸多借口拒绝她。
现今两家门不当户不对,两人价值观不在一个层面,硬用婚约把两人捆绑在一起,注定是冤头债主。
但对彭溪来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自打她见过泽恩一面后,便死心塌地地非他不嫁。彭德擅作主张取消两家的婚约后,彭溪记恨在心,收拾着包袱欲与泽恩私奔。
泽恩无奈地抹了一把脸,愣愣地看着彭溪,好言相劝,不管不顾将其送回彭府,便像个亡命之徒逃离了京城。而彭溪也不是省油的灯,知道泽恩的壮举后,背着包袱踏上寻找泽恩的旅程。
且不谈这些线索有几分真实,但这些线索对悦诗来说,足够让泽恩对从她言听计从了!
清沥坐了好一会,觉得甚是无趣,拿着狗尾巴草叼在嘴里,指着不远处的瓦片屋,“悦诗,我们到底要不要进去啊。”
悦诗沉默了半响,“不进去了!我们回去吧!”
清沥站起身,拔高嗓子道,“不是吧!我们这么千辛万苦从经常走到这片郊区,就这么无功而返?”
“也不是没有收获!”
“你调查泽恩干嘛?”清沥无精打采地问道,突然想起了什么,露出暧昧的笑容,“你该不会是喜欢他吧。”
悦诗白了他一眼,“瑞宝当铺需要他这样的人才!”
“你不是挺能干的吗?”
“我也有分身乏术之时!泽恩很聪慧,鬼点子很多,做事很有条理有原则。”
清沥闷闷地嗯了一句,打从心底羡慕这些饱读诗书、出生富裕的孩子,他就一个草根,没有学识、不够聪颖、悟性不高、家底不好、要啥啥没有,活了20载,一事无成!想想就觉得比王八还憋屈!
悦诗瞅了一眼闷闷不乐的清沥,“怎么了?”
清沥傲娇地撇过脑袋,“哼,没事!”低声喃喃自语着,“才不想让你看不起呢!”
悦诗闻言,无奈道,“除了盗窃,难道你真的别无所长了吗?”
“我从6岁开始就以偷盗为生,我除了盗窃,我还能干什么?我练就了一身盗窃的本领、结识了一大帮江湖人士,现在根本就派不上用场,真够可怜的。”清沥越说越觉得不爽。
悦诗沉思了半响,发现他还是有点用处的,“假如我给你提供一份包吃包住的工作,你可......”
话还没有说完,清沥忙着点点头插话,“我愿意!”
悦诗不确定地眨眨眼,“我还没有说是什么呢!”
“我都答应!”清沥摆出一副我‘信任你’的表情,天真无邪地笑道。
悦诗无奈地叹气,不知道该说他单纯好,还是说自己够靠谱值得他如此信任。
“当铺需要一名保镖,我请你做保镖,我给你提供住处和饮食,每个月给你月钱。”
清沥拼命地点点头,兴高采烈道,“我可以!我绝对可以胜任这份工作的。”
“别答应那么快!我有个前提!”
“你说!我保证做到!”清沥笑嘻嘻道。
悦诗对清沥招招手,清沥侧耳倾听悦诗的话,时不时地点点头。
语毕,悦诗问,“你若是完成了这个任务,你便可以来当铺找我。”
清沥龇牙咧嘴地笑道,“放心,最多一天的时间,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悦诗轻轻颔首,看着已经日落下山的落霞,好心情地莞尔一笑,泽恩,做到这个份上,就不信你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