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量庞大的元素生命的动向完全超出了可控制范围,叶宣所能够做到的只有引导它们的方向。
地下遗迹内的石魔像巢穴中大群的石像苏醒了,紧急能源的调动下遗迹内部大块大块的区域陷入瘫痪之中,而摆放在遗迹内各处的铠甲一个接一个的活了过来。
借助喜鹊的身体,鬼魂强行复苏了。
遗迹外部用来遮掩的迷锁在能量不支下收拢范围,远远的就能看到森林中间原本的山脉变成了一个巨大宏伟的美丽建筑,略显黑暗哥特风的遗迹高耸入云。
穿过长长的通道迎面走来的一群人未曾谋面,统一的公会标签表明了他们的身份,职业玩家的出现并不太过意外。
“变阵!准备突围!”北地霜狼一点于对方交谈的意思都没有。
……
从左侧胸腔开始整条手臂分裂开来,肌肉触手分成了三条长鞭,末端硬化的肌肉有着金属一般的硬度,在这份硬度下那刀刃能够发挥出足够的锋利。
山猴子的脑袋里只想着追上去。半昏迷状态的他脑袋里只有主意识下达的最后指令。寄生在他身体上的怪物没有办法干涉大脑的决定,只有在求生意志下帮助他的战斗。
遗迹底部的混乱来的很快去的也快。呛出嘴里液体后的汉仓回过神来的时候四周已经是空荡荡的。
只有被法阵固定在那里的奥利斯。
女魔法师看着这个刚刚见面的男人,眼神躲躲闪闪。
“你骗我。”汉仓这样说着。
奥利斯偏过头,很无力的装着没听见。
“奥莱尔,我知道你在。回答我!为什么要封印住我的记忆?”汉仓大声质问着。
“我是魔女,是带着诅咒降生的不详之人。偶尔的我能够看到未来的一些片段。这种预言能力是不可控的。所以我也不知道那一头我会看到我的死亡。”奥利斯的声音似乎变了一些。
在奥莱尔死后,为了留住双胞胎姐姐的灵魂,奥利斯可以花费了好一番功夫的。
“姐姐,和他说这些干什么,要是真的爱你,为什么不早一点看出来。”强词夺理的话语语气中满是不自然,面对汉仓的眼神奥利斯感到浑身不自在。
这种灼热的爱意是任何魅惑法术都无法到达的效果。
药力褪去,汉仓来到阵法下方,挥舞的拳头将地上的符文击碎。
法阵束缚在半空的人掉了下来被他抱在怀里。
“是我错了……”缓和下来的语气中是一种安宁的情绪。破碎的世界重新完整后仿佛一切都不再糟糕。
奥利斯紧绷的身体缓和下来,没听错的话,耳边响起的是那个坚强的姐姐低声啜泣的声音。
……
“滋滋,喂喂?信号怎么莫名其妙的好了……?喂?夜天子。我看到你说的东西了。三个小时之内就能到达……你说的报酬可不能少啊。哥们为你冒这么大的险!”白鲸之中弓长火昱对着对讲机大声喊话。
而这一边叶宣指挥着的元素大军刚刚开始接触到战斗。在他身边凡鱼平息着絮乱的鼻息,另一边的散人玩家心疼的看着自己被破坏掉的机关兽。
“这边过去是死路,几乎所有的傀儡兽都在往上面走,我看过地图,要想冲出去得往回走。”凡鱼这样说着却没有看到叶宣改变主意。
“我能相信你们吗?”叶宣观察着战场,没有指挥者元素生物在对上这群傀儡生物之后战斗压力并不很大。
“……”凡鱼思索了一下这话里的意思,“把消息卖给职业公会的可不是我。”
“我有办法突围,只是我不知道那些人可以信任。整个遗迹的怪物都活动起来了,不早点离开这里很危险的。不过外围应该都是职业队伍在把守吧?”
“乱起来之后独自突围还是比较简单的,你怎么知道你的方法就一定安全呢?”
“我当然没把握,只是一个提议而已。难得这么多和自己相似的人聚在一起,总想多交几个朋友。”
“好吧。那些散人是可以信奈的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有个老头子一定清楚。外围的怪物在往这边涌,分散的玩家应该都会集合过来的。我可以介绍你认识一下那个奇怪的老头子。”
“那就麻烦了。”
……
而此时另外一边,被称作奇怪老头子的暮年踩着一群被魔力污染的怪物攻击范围划分出的夹缝通过一套长道来到了资料室的门前。
这些资料是整个魔法遗迹内价值最高的东西。无论是当年魔法帝国兴盛的年代,还是魔法落寞的今天。
……
怪物的流向十分明显,含泪收下150知道从那里走是通往高塔的道路。短暂的交流后两个玩家结伴而行,说不上信任但心照不宣的合作还是很顺利的。
要是顺着这边走用来离开的手段就只有那个了……含泪收下150想着身上携带的滑翔翼。
去看看吧,说不定还有好东西能弄到手。
……
就在叶宣进入了魔法塔楼内的同时,boss信息扩散出来分布在了所有人的界面顶端。
疯巫师·狄爱拉的问号血管长长的一条。
叶宣还不知道那个疯巫师的存在到底代表着什么,但从光点显示中他却不难发发现自己的下属此时正紧紧追在boss屁股后面。
是谁这么凶猛?
叶宣在心里排除着人选然后一脸惊讶的看着窜出来的竹鬼。
竹取莫语的半边鬼体被漆黑色的气息缠绕,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来到叶宣面前,憋着的那一口气卸了竹鬼瘫倒下来,“先生,帮帮我。把我封印起来。”
“主人被控制了。还请先生设法救她。”说完这样的话竹鬼晕了过去。
原本就乱成一团的情况变得更加复杂了。
叶宣揉着眉头却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
“夜天子,这就是我说的老头。你要交朋友最好先在他这里报个名哦。”凡鱼身边的老人看起来很是眼熟,与以前见面的时候最大的区别就是他剃掉了那一把雪白的大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