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舟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迷迷糊糊感觉要睡着。他又跑到洗手台前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了过来。

他不死心地拿起电话，这回如果还是打不通，他就睡觉！

正准备拨出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把于舟吓了一跳，差点把手机砸到地上。

是萧萧的电话！

于舟秒接。

“孤舟……”

“萧萧！你上哪儿去了！”于舟怒吼一声，“你知道我打了多少个电话么？！”

萧萧默默地说道：“三十九个……我这里有记录。”

“我正打算打第四十个！”于舟依旧没好气，“不想活了吧你！”

萧萧顿了顿，问道：“有事吗？”

“当然有事啊！打这么多电话能没事儿么！”

“打一个就好，我看到了会回给你的。”萧萧平淡地说道。

“老子急啊！”

“急什么？”

于舟喉咙一哽：“……你一定会回给我电话？！”

“一定。”

“看到未接来电必回？！！！”

“必回。”

“有你回的这么晚的么？！”于舟快被萧萧这种轻飘飘的态度给折腾的没脾气了，“保证？！”

“保证会回，无论多晚。”

于舟忽然觉得这句话听着怪怪的，应该说，两人聊天的内容已经逐渐朝着一个奇怪的方向弯着去了。

这怎么有点像……呃……

于舟深呼吸了两下，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一点五十多分了。他把心中不知名的情绪给压了下去，让自己的声音恢复了平静：“你今天生日？”

“抚琴告诉你的？”

“嗯。”于舟说道，“生日快乐。”

萧萧沉默了一会儿，笑着说道：“谢谢。”

时间过了零点，于舟叹了口气：“还办歌会吗？”

“办。”萧萧的声音听起来很开心，“我们两个办。”

“……你确定？”

“确定。”

于舟一直否认自己是公鸭嗓，但他承认自己歌声富有杀伤力，说不定比他厨艺的伤害值还高！

开歌会他从来不开嗓，最多做一回主持人，去指使别人上麦。除非是被逼无奈，或者是和人下了赌约输了。但他只要一出声，yy里其他人的耳麦都能被他吓坏好几个。

“……还是你唱吧。”

萧萧听过于舟的歌声，当时叫他评价，他好半天都想不出形容词来。知道他不太愿意唱歌，笑了笑没有拒绝：“想听什么？”

“生日快乐歌啊。”

“……”

“哦，对，应该是我给你唱。”于舟纠结了一下，时间也已经过了零点，他只赶上了一句生日快乐。虽说有些寒酸，但他担心自己吼一曲生日歌，萧萧能一辈子对生日二字产生阴影。他想了想，说道，“要不唱一首，昨天是你的生日？”

“好。”萧萧宠溺的笑了，“允许我查歌词。”

“准了。”

萧萧在那头查歌词，于舟犹豫着问道：“要不我送你什么生日礼物吧？”

“什么礼物？”

“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萧萧顿了顿：“游戏里？”

“呃……”于舟也纠结了，“不然我寄到你家啊？”

“随意吧。”萧萧没有在礼物的事儿上过多纠缠，似乎是猜准了于舟想不出什么好点子，“你看着办就成。”

于舟还想说点什么，萧萧已经查好了歌词，听筒里传来他清唱的歌声，舒缓而又动听。

“昨天是你生日，你吃了蛋糕没？

还记得你不喜欢巧克力口味。

吹熄了蜡烛，又多了一岁。

纯真的眼泪，离我们越来越远。

昨天是你生日，你想起了谁？

带着宝剑的白马王子，他有没有出现。

很想知道你离家出走的那个夏天，

跟你一起的男生到底是谁。

昨天是你的生日，

你许了哪三个心愿？

身体健康世界和平，

还是赚很多钱。

我已经知道幸福的青鸟，

让我勇敢去追。

已经知道有苦有笑的人生，

才算完美，

真正的完美……”

萧萧，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