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祈书凡出了院,并得到了半个月的病假,郁采死乞白赖,耍尽嘴皮终于说服祈书凡让自己和祈释之多留一个月,等九月份开学再走。
祈书凡好不容易有半个月的休假,自然也是希望祈释之和郁采陪着的,因此在得到郁采绝不影响学习的保证下,半推半就的答应了。
何其见郁采二人可以多休一个月的假,大是眼红,也坚决要求留下来,郁采被何母似笑非笑看她的一眼惊到了,以为是嫌自己带坏了何其,赶忙劝何其回去,正好向自己传达传达老师讲课的精神。
不料何其铁了心,坚持认为既然郁采都耽误不了学习,自己就更耽误不了,这么热去上课简直是受罪,还不如在家清清凉凉的,反而能静下心看书,依他说不如直接待到十一放假之后再回去,气候正好。
其实郁采是很想赞同的,不过看何母在一边没敢吭声。
何母被何其缠了半天,私心也想儿子多陪陪,又有郁采无数次请假榜样在先,嘱咐了几句不能耽误学习,也就答应了。
何家母子走后,郁采仍在纠结何母那一眼到底是什么意思,话说自己可不要不小心又得罪了何女强人啊!
祈书凡见她皱着眉出神,问道,“小采,在想什么?”
郁采看了看他,觉得眼前这个人似乎应该还是可靠的,“我在想刚刚何其说要跟我们一起留下来时,何阿姨似笑非笑的看了看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祈书凡笑了笑,似乎觉得颇为有趣,“那你认为是什么意思?”
郁采试探问道,“她不会是嫌我带坏她儿子吧?”
“怎么会这么想?”
“实际情况就是这样啊,何其本来应该回去上课的,结果现在——”
“我倒不觉得何霞会那么想,她跟我想法差不多,一般都是把和儿子相聚放到考大学之上的,再说何其也不是不知轻重的孩子”。
郁采想了想,“祈书凡,如果我想问何其为什么一个人住在县城,你会不会觉得我多嘴?”
祈书凡笑了起来,“一般孩子早问了,你竟然忍到现在,他父母离婚,两个人都想何其跟着自己,差点闹上法庭,何其一怒之下,就说自己哪也不去,一个人留在县城”。
郁采眼中崇拜之色大盛,“原来何其这么有魄力啊!那我怎么好像从来没见过他爸,而且他暑假也只在他妈这边”。
“他爸有**才跟他妈离的婚,何其有点气他,一直避免跟他见面”。
“这样啊!想不到何其整天乐呵呵的样子,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是啊,那孩子真是不错,出了这样的事,不但能自己拿主意,还一点没影响到心性学习,不容易啊!”
郁采感慨的点点头,“那你说何阿姨到底是什么意思?说真的,她那笑让我有点恐怖”。
祈书凡做沉思状,“我觉得她好像是在用看儿媳妇的眼神看你”。
郁采满头黑线的看着他,“祈书凡,你这是为老不尊!”
“可我就是这么觉得的,而且何霞跟我说过很多次,何其很听你的劝,很多小毛病都改掉了,还说何其经常跟她夸你,”祈书凡的语气很无辜。
“敬爱的公仆先生,您不会连这么明显的拍马屁都听不出来吧?”
“你难道不觉得何霞对你好过头了?”
“她那是为了巴结您,敬爱的公仆先生”。
祈书凡耸肩,“你要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亲爱的表叔,难道您不觉得您的言行有怂恿我早恋的嫌疑?”
“相信我,我绝对只是想指出事实”。
郁采黑线的看着他,一会又若有所思起来。
祈书凡见她脸上神色变幻不断,颇觉有趣,“小采,你又想到了什么?”
郁采若有所思道,“你提醒我了,我也不小了,应该考虑男朋友的事了”。
这回轮到祈书凡黑线了,郁采继续若有所思道,“也许我该先考虑培养个养成系”。
“养成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