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去,冯知远摇着折扇,一身风流地倚在树下。
东临火越将手中长剑扔给他,答道:“我早在青瑶河上买了一艘画舫,就不去莲舫了。你过来,陪我们练练剑。”
冯知远接过剑,扫了眼静静站在梅花树下的幕北寒,含笑道:“瞧你说的,有幕太子这样的高手在,你还稀罕我我陪你练剑?”
东临火越薄唇上扬,身形一动,已经袭向冯知远。
冯知远迅速躲开他的拳头,将剑又扔到他手上:“我只用扇子。”
语毕,那把折扇重新打开,扇头竟透出十六根金属尖刺。
冯知远唇角噙起一丝坏笑,折扇脱手,直接甩向幕北寒的脸。
幕北寒的桃花眼微微闪了闪,下一秒,长剑猛地劈下,众人只听得“哐”一声,折扇重重飞出去,直直插进一棵树干上。
林瑞嘉目光落在那把折扇上,刚刚幕北寒那一击很是凌厉,却没有损伤折扇半分,可见冯知远的这把扇子也是个宝贝。
三人斗在一起,一会儿冯知远和东临火越联手对付幕北寒,一会儿幕北寒和冯知远联手对付东临火越,打得十分火热。
钟瑶了无兴趣地垂下头盯着鞋尖,林瑞嘉见状忙带着她继续逛郡主府。
很快,郡主府被逛了一圈,林瑞嘉甚至刻意带着她在某个地方多绕了几圈好打发时间。
好不容易捱到午膳时分,林瑞嘉长长松了口气。
下午就好过多了,钟瑶有午睡的习惯,一觉醒来已是傍晚时分。一番梳洗后,林瑞嘉便带着她一同出门,乘了马车,和东临火越、幕北寒一起往青瑶河画舫而去。
青瑶河畔,每隔十米便有一座花灯,一眼望去看不见尽头。众多妙龄少女、清秀少年打扮一新,结伴在河畔赏花灯。
街头小贩叫卖着各色精致的胭脂、手帕、布料、香囊、木梳、银饰等小物什,也有叫卖各色小吃的。
东临火越和幕北寒的出现,惊艳了周围的少女,纷纷将手中的手绢和鲜花扔向他们二人,表达着自己的爱意。
在她们眼中,东临火越相貌妖艳魅惑,仿佛是地狱里的曼珠沙华般叫人迷醉;幕北寒则像是那天山的雪莲,纤尘不染,干净得叫人觉得多看一眼都是亵渎。
等众人走到青瑶河畔时,东临火越和幕北寒怀里已经被塞了几十条手帕,丝绸的、锦缎的、绣花的、绣字的,各式各样的都有。
东临火越回头看了眼不远处的热闹人群,又看了看面上不显喜怒的林瑞嘉,忙将手帕全都塞给阿飞,阿飞苦着脸接了满怀。
幕北寒则干脆地将手帕全都抖进青瑶河中,看都没多看一眼。
几人上了画舫,画舫很大,漆成了浅紫色,船身描了金线。画舫里面陈设极好,家居摆设都是一水儿的檀香木。
几人临窗坐下,穿着白裙的美貌少女们端来点心、水果和茶盏,伺候周到。
东临火越搂住林瑞嘉的纤腰,挥手示意她们退下。
少女们行过礼后,都垂着头整齐一致地退了出去。只是,她们的眉梢眼角都悄然划过一抹厉色,谁都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