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军依然像往常一样除了严防死守就是进行军阵训练,袁绍派军对幽州军进行几次试探性进攻无功而返之后,便没有了动静,双方形成一种对峙状态。不过双方都没有忘记这是在战场之上,都大量的派出了探马,刺探对方的情报,为了防止突发性的情况,刘霖在大军驻扎五十里外都派了探马。
原本探马是一个累人的活,很多将领都不愿意出去巡视,而偏偏张飞却干的不亦乐乎,每日他都早早的出去,一直到深夜才回到营地,尽管有时候回来交令的时候身上充满了些酒气,但是只要没有出现什么差错刘霖一般都不理会。
这一日,张飞又带着数十个军士出来巡视,骑马出营数十里之后,来到一处密集的树林里,张飞从马上跳了下来,对身边的斥候校尉楼班道:“你们带着他们去巡视!俺老张去到村子里休息片刻,等你们回来的时候派个人把俺老张叫上就行!”说完毫不理会楼班等人,便将身上的盔甲脱了下来,交给了亲卫,自己则大步向前方不远处的村子里走去。
楼班看了一眼张飞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对张飞的亲卫道:“你们几个也换一下衣服,悄悄的跟着将军,暗中保护他!”几个亲卫听命赶紧的将盔甲脱了下来,换上了百姓的衣服,便悄悄的跟了上去。
这时一个斥候队正悄声在楼班耳边说道:“将军,昨天主公不是过问此事了吗?怎么今天张将军还去那里?要是主公怪罪下来,我们该如何担待,毕竟我们不是汉人啊!”楼班最为忌讳别人对他的身份品头论足,顿时脸色大变,沉声道:“以后少提这些,记住我们都是汉人!否则军法从事!”队正赶紧的躬身道:“诺!”楼班见队正如此,他便也不再此事上纠缠,说道:”这件事主公心中早就明白,既然主公还让张将军出来巡视,就说明他根本就不在乎此事,况且这巡视之责还不有我吗?”说完露出颇有深意的一笑,对众人道:“弟兄们赶紧换上衣服,我们今日多巡视二十里!”
张飞跟楼班等人分开以后,便大步向不远处的村中走去,村中的百姓原本因为冀州战乱而逃亡山中,但是连日来幽州军并没有去过村中,在加上听说邻县有不少的百姓还分得了土地,这让这些在山中躲避战乱的百姓感到了生活期盼,便纷纷从山里走出来,又回到了村中。
村里的人都回来了,他们跟往常一样生活,不过心中便有了期盼,不少的百姓还专门到邻县去看看人家新分得土地,回来以后大家聚在一起幻想着以后的美好生活。众人都对现在邺城之战充满了期盼,期盼刘霖入主冀州,将袁氏家族从冀州赶出去。
村子虽然不大,但是胜在百姓淳朴,张飞每次前往尽管都说自己是附近山中的猎户,前来讨碗酒喝,村民们从来都不怀疑他,尽管他的酒量很大,喝了很多,但是每次都给足了银两,所以一些村民们会每天在村口的老榕树下等着那个满脸胡须,眼若铜铃的大汉,听他吹嘘一下他的所见所闻,也是人生一大快事,就算是偶尔他的话有些粗鲁,甚至吹嘘他见过什么什么王爷之类的话,众人也是一笑而过,根本就不当回事,毕竟一个山中猎户能见到县令老爷就是祖上不知道烧了多少香了,还要说什么王爷之类的话。
张飞今天很高兴,因为昨天从赵云那小子那里弄来了不少钱,今天是特意去还酒钱的,这几日都在这个小村子里喝酒,尽管这些酒钱很便宜,但是他知道这也是人家一年的家当,虽然那些人没有谁说什么,但是俺老张是什么人,岂能骗人家酒喝?
怀中揣着满满的银角子,想着村中的那几条大黄狗,今日就可以炖了下酒喝,张飞得意的看了看天空,那些家伙躲在军营中不愿意出来巡视,怕吃苦,哪里知道自己在外面的潇洒,今天回去后就给那典韦那小子一根狗腿尝尝,顺便再给他带点酒,免得他说俺老张不够义气!败坏了俺老张的名头,想起昨晚上典韦在他身边闻来闻去的样子,真他娘的恶心!
张飞想着这些,大步向村中走去,突然,他停了下来,脸色一变,猛的吸了一口气,浓烈刺鼻的血腥之气迎面而来,他心中一惊,不敢大意,迅速的扫了一眼,只见不远处一处草丛中有一具尸体,他向离箭一样窜了过去,这具尸体没有头,从颈脖处看来,这是一把非常锋利的刀,“这是军队干的!”张飞暗自说道,正在这时,突然感到背后一阵冷风而来,多年的战场厮杀,让自己的感觉非常灵敏,他迅速的一跃,躲了过去,“嗖!嗖!嗖!”三支长箭定在了刚才的尸体之上!
张飞顺着射箭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位中年大汉端坐在马上,手中握着一张硬弓,身后站着数百军士,冷冷的看着他,不过脸上满是愕然?张飞心中一惊,在这个中年汉子身子有着浓烈的杀气,这种感觉很强烈,只有在万马军中厮杀过的大将才具备这种气势。
“你是何人?竟然能躲过俺的连环箭?”那中年大汉说道,张飞向那中年汉子看去,并没有说话,只是暗中打量了一下周围,暗自计算着一会儿逃跑的路线,他知道他的亲卫在身后暗中跟着,这也是他能放心大胆的出来的原因,那中年汉子见张飞没有说话,眉头一皱,正要下令身后的军士将他抓起来,就听见一声娇喝:“大胆黑厮,俺叔父问你话,你咋不回话?”
张飞听闻此声,眉头不禁一皱,他最讨厌这种娘娘腔,他厌恶的“呸”了一口,突然军阵之中,一人单骑冲了出来,手握银枪,速度极快,向张飞刺去,张飞一看,不敢大意,迅速躲过来者手中之枪,顺势一把将那人连枪带人一下子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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