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不要再这么做了。”

“不！”海拉鲜少有如此倔强的时候，不是她不想当个听话的小姑娘，而是在原则问题上，纵然对象是史蒂夫本人，她也不会让步。女孩皱着一张脸，在当事人严厉地指责下没有半分退缩的意思：“她在勾,引你！”

听到海拉这话，史蒂夫真不知道自己是该继续生气还是笑出来好：“洛根给你说了什么？”

海拉在复仇者大厦住了几个星期，史蒂夫能察觉得到，或许出于从小没有母亲的原因，女孩对看起来成熟可靠的女性非常有好感，甚至会主动讨好经常在复仇者大厦出入的女士们。卡特特工和自己出门谈话之前海拉还好好的，别说敌意，她连对陌生人的那种排斥感都没有表现出来。可是接下来海拉又做出这样无礼的举动，史蒂夫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金刚狼教唆的。

“他没说什么。”卖队友的事情海拉绝对不会干，她隐约意识到史蒂夫的情绪不那么紧绷，也放软了语气，蹭至男人身边，“史蒂夫，你讨厌我了？”

“你刚刚的举动会给别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那史蒂夫你不会因此讨厌我吧？”

史蒂夫沉默半晌，最终还是忍不住，无言地笑起来。

海拉的逻辑一如既往的简单直白。她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呢，只要史蒂夫不因此讨厌她就好。看到自己重视的人不再板着那张英俊的脸，海拉也绽开笑颜：“只要史蒂夫不会讨厌我，怎么样都没关系啊。”

“但是你那样做是不对的。”

“她在勾,引你！”

……又绕回来了。

“她没有在……嗯，在勾,引我。”史蒂夫摇了摇头，“况且就算她勾引我，你也不应该推开她。”

“但是她离你太近了！”就算卡特特工真的在勾,引史蒂夫，显然男人也没有半点动摇。发现这个细节后海拉暗暗地放下心来，但仍旧不情不愿地开口嘀咕。

她比别人站得都近！这几天来，海拉很轻易地就发现了整个复仇者大厦，除去托尼以及恨不得每时每刻都跟在史蒂夫身后的海拉外，鲜少有人会与史蒂夫靠近到能够定义为“亲密”的距离——这简直是奥丁的待遇，虽然海拉也知道史蒂夫再伟大，也不能与奥丁相比，但是她只能想到这么一个比喻。

在这样的对比之下，卡特特工与史蒂夫的距离，再经过金刚狼的挑拨，在海拉眼里就格外的不能忍受。

“她的曾姑母是我……”史蒂夫的眼睛黯淡了半分，“是我旧时的朋友，卡特特工见我感觉亲切也很正常。”

过去的情人啊。海拉看到史蒂夫的眼神，心里酸酸的。

不过她还没小气到与死去之人比什么。女孩抬起小手，轻轻碰了碰男人的脸，用拙劣的话安慰他：“是个人总会死的。”

海拉是死神，九大国度内怕是谁目睹的死亡都不会有她多，她就是由死亡这件事伴随着长大的。这句话听起来如此残忍，可在海拉眼中，死不过是再平常的事情。

史蒂夫顺着海拉的手看向女孩，他眼里的悲伤消失了，但是海拉知道，他只是藏了起来。

“你说得没错，是个人总会死的。”说着，他又重新露出笑容，“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感觉真是奇怪。”

“嘿嘿。”知道史蒂夫不想再沉浸于往事，海拉也不再多提，笑嘻嘻地拉起史蒂夫的手，“你不生气啦？”

“我本来就没生气。”男人这才发现自己的思路被女孩的一句话带到毫不相干的地方，现在再让他板起脸来也没那个气氛了，“我只是在告诫你那样的行为很不礼貌。”

好吧，他也是在为自己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