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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洋溢的演讲,不是吗?”斯内普勾起一抹假笑,“的确,代价,你违背主人的代价是就是一只博格特——我希望你还没有忘记你昨天做了什么。”
当然,第一次违抗“他”,那种窒息的,绝望的快感直到现在都会让赛拉全身战栗。
让她恐惧,让她着迷。
“那不关我的事。”赛拉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继续说,“就算没有我的推波助澜事情也一样会发生……伟大的白巫师和救世主一向是与‘他’为敌的,和他们比起来我的存在实在太渺小了。‘他’只是误会了,我会向‘他’解释清楚——我对这一切一无所知,只不过当时正好在场而已。”
“不错的计划,没有什么人敢愚弄‘他’。”斯内普嘲讽地说,极其轻蔑地打量了一下赛拉,“但这些必须建立我不会揭穿的基础上,莫里斯小姐,我并不是‘一无所知’。到时候……会怎样?一个摄魂取念,或者一个钻心咒就会让你老老实实地全部招出来。”
“那为什么你不向‘他’汇报昨天的事情?”赛拉反问,“你知道的,卢修斯·马尔福被抓了,计划失败了——他的心情绝对不会好。”
斯内普微微收敛了神色,高深莫测地凝视着赛拉,就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人,好一会儿才嘶嘶出声,“我为主人感到欣慰,因为你虽然在魔法上愚笨到了极点,但在处事上,还不至于太糟糕。很高兴你注意到了这一点。但如果你想用这个最为交易就失算了——我有向主人汇报过一些消息,只不过那些是邓布利多泄露出来的错误情报,他并没有那么信任我。为计划的失败我感到遗憾,我也会做好受到惩罚的准备……希望你也有这个觉悟。”
“对,‘他’会惩罚我,但是……”赛拉微微倾斜着头颅看着斯内普,“你也会失去‘他’的信任。”
斯内普挑眉,似笑非笑。
“虽然‘他’能毫不犹豫地对我用钻心咒,也能相方设法用些他以为温和的方式来惩罚我。”赛拉说,显然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但她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但是……‘他’相当宠爱我,‘他’不喜欢任何人为了我的事情在‘他’面前嚼舌根,即使它们都是实事。事后我的惩罚当然不会少……教授,容我真诚地提醒您,三思而后行。”
斯内普眯了眯眼,黑色的眼睛流露出讶异,但他很好的掩饰了下来,“即使你背着‘他’做些小动作?我效忠‘他’的时间可比你长的多了,‘他’可不喜欢有人违背‘他’——动作再小,也是背叛。我相信你以前从未做过类似的事情,不是吗?”
赛拉脸色顿时苍白无比,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的确被点到了致命处。她咽了咽喉咙,低声说:“‘他’不会杀了我,‘他’……一向是纵容我的。”她分不清楚这是在向教授辩解还是在劝说自己,显然起到了不错的效果,她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起来,“我是‘他’唯一的亲人,‘他’既然能让我活到现在,就绝对不会因为微不足道的事情要了我的命!”
在发现自己没有丝毫魔法天赋的时候,那个人确实想杀了她,胆小,怯弱,愚笨,“他”认为自己玷污了“他”的血统。
但她最终还是活了下来,因为她有个保命符——同时也是唯一的存在价值。
赛拉闭起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她已经很好的稳定下来,耳边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她低头看去——帕金森正扭动着身子想要爬离这里,见赛拉注意到她,惊恐而又绝望,她的视线不住地在赛拉和斯内普之间来回,恐惧使她全身战栗。
“她都听到了。”赛拉说,她有些恶意地看向斯内普,“你的身份也隐瞒不了了,邓布利多绝对会很开心地请你到阿兹卡班喝杯茶。”
斯内普挑眉,“然后?”
“秘密只有封存在死人的嘴巴里才不会被泄露。”她说,俯下、身子拾起地上的魔杖,“如果你还存着对学生的怜悯之心,我不介意帮你动手。”
“看上去你很熟练对人下死咒。”他意味深长地说。
赛拉面无表情地转动了下魔杖,“我没有魔法天赋,但是我很勤奋……‘他’只教了我这三个咒语,我必须要学会。”
斯内普当然明白了她的意思,不可饶恕咒这种高深的黑魔法对她来说是需要不断地重复地练习才会有些许效果。“我原本以为你是个漂亮的斯莱特林,但现在……我对你很失望,看来我对你的评价过高了。”
“除了杀了她我想不到任何办法。”
“那你就老老实实张大你的眼睛看清楚,希望你塞满鼻涕虫的脑袋在这个时候能稍微顺畅些。”他冷哼,抬起手将魔杖对准帕金森,划出几个漂亮的弧度,“——一忘皆空。”
赛拉目瞪口呆地看着帕金森晕倒在地上,惊讶地说不出话来,这种毫无伤亡的解决问题的方式是她从没有碰见过的。
她走到帕金森面前蹲下,用魔杖戳了戳,呆呆地问:“这样就可以了?忘了?”注意到斯内普鄙夷地表情,她依旧没有反应过来,渐渐地,她露出崇拜地神情。
斯内普被这样的表情呛住了,他瞪着赛拉,咬牙切齿地说:“希望你能用你唯一的优点了学会这个咒语,然后用在我身上,以便于我在下次向‘他’汇报的时候不会揭露你!”
赛拉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之前的王八之气顿时烟消云散。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