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色狼对着小姑娘一般,相弥逼近了齐文轩,脑子里翻涌而出的暴躁感不停地冲击着理智像是一波一波的海潮拍打礁石,她扯住这有些羸弱的男人的衣袖,不停地逼问着是谁。
“是我啊——”齐文轩眼看退到无路可退,被挤在墙角生怕下一秒相弥捏爆他的脑袋。
“你是说——七年后的你?他还说什么了?”相弥只感觉哪里不大对劲,皱起眉头来,齐文轩瑟瑟缩缩:“我说了你可不能打我。”
“好好好。”
“他留了纸条,叫我从密室里出来,回房间去,然后说会有人叫我鉴定那支针剂,叫我实话实说,然后又说如果有人提出要打电话,就允许打电话,出门是不可以的,没说会多出来一个人,我一直以为是说惊蛰的……”齐文轩的眼神惶恐,这下相弥感觉总算是实话出来了,不对劲的地方有些可以解释了,一歪头:“你为什么敲门那么奇怪?”
“我……我和惊蛰有过约定,因为害怕有人潜伏在这里,我就敲门三下,然后里面如果是她的话,就同样敲门两下,那天我以为是她,我就敲了三下门,结果你问了,我一听是个女孩子,第一时间以为是她忘了暗号,就又敲了一下,但是里头没动静,我一下子很害怕,怕你很快出来,就躲进沙发垫下面了,真的……我什么都说了,我没想害你的。”齐文轩哭丧着脸,“我怎么知道你也是试验品呢?”
相弥把他松开,七年后的齐文轩这样叮嘱是何用意?没多想,对这人谈不上信任,一甩胳膊就要走,齐文轩却一把拉住了她:“不行的呀,我本来想叫你走的,可是我想七年后的我一定有他的意思吧,如果说这里被窃听了的话,那如果有人追上来,我和你是拴在一条线上的蚂蚱,要死也是我先死啊,我可是背叛了R组织,你还有价值的,你说如果我现在就死了,七年后的我怎么来的,这不是悖论么?”
“我——”
“我胆子小,你信我一次,就一次,我也很害怕,可我自己总不会害自己吧……”齐文轩的表情像是被孙悟空训了的土地公,相弥沉吟半晌,如果R组织来抓人的话,她按理说是有利用价值的不会直接死掉,那样,如果那天来的是R组织的人来炸了她的仓库,那就有机会看看柏之笙是死是活,如果没有被抓,那就等那个五天来一次的柏之笙来,她总会有办法的吧!
于是不再挣扎了,自顾走出房间去,敲了敲一边实验室的门,神情复杂,齐文轩跟在后面像是她的影子一样:“我不知道怎么说,你现在是不完全体,最好不要再用你的那种超乎寻常的能力,唔,可以说异能?再用的话你的基因会崩溃的,除非有第二阶段的试剂可以稳固你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