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我很讨厌秦虚……”
“你讨厌就讨厌干嘛在我面前说!你这样说我的爱豆我会生气的我告诉你!见过我开锁的那架势我可以生撕你!”相弥一下子炸毛了,挺胸抬头义愤填膺,把门票又夺回来,“不要白不要,你自己送的,我干什么和你神经病计较!”
“……”仔细想想相弥也没什么理由撒这种奇怪的谎,“对不起。”
哎呀今天柏之笙很服软啊!相弥更是惊奇,把票又递了过去,“你很厉害啊可以抢到票。”
“我——算了。这是我送你的么?”
“废话。”相弥拉了拉她的手臂,“让开啊不借给我我就回家咯,干嘛堵在这里,你也看到咯我没什么有钱的。”
“……”
“除了我的美貌。”相弥不忘补上一句贫嘴的话,一下子反应过来这是柏之笙,讪讪地拧着自己的衣角,“让开啦!”
“你的美貌怎么可以用有钱来衡量。”柏之笙想起自己被逼着对秦虚献媚讨好就不由自主悲凉起来,美丽的女孩子落入那样的处境愈发更是一种悲剧,相弥一听这怎么有种奇怪的感觉,小脸一红,“我知道啊我的美貌很无价的,你今天说话终于中听了一次。”
“……”好自恋。柏之笙心里忽略了是自己说话歧义,拉过相弥的手臂来,“你回答我问题我就放你走。”
“我困死了我想回家我不能回答你问题,我还有事。”徐若水打了电话来,说惊蛰躲在角落里哭泣精神状态十分不稳定,她还着急去仓库那边看惊蛰呢,怎么能就在这里和柏之笙耗下去。
“我——”柏之笙犹豫一下,“那你等下。”
“唔?”
转眼间,柏之笙掏了钱夹递给她一张红人头:“晚上自己出去不是很安全。”
“也不用你管啊,我比你安全,我有力气。”
“是因为可以变成熊的缘故吗?”柏之笙似乎摸到了什么一般微微笑起来,“果然,我不敢和你吵架了,握手言和怎么样?”
“谁跟你握手言和,我说了,不死不休。”相弥梗着脖子,啪嗒一声抽过那张一百块,摆出自己很有理的架势,打开门,走出去,把门拍得震天响。
柏之笙若有所思地微笑起来,深吸一口气,从急速扩张的胸腔里吐出最压抑的那股子浊气来,轻叹一声,反锁了门,把客厅的灯开到最亮,接着站在阳台上,看见了相弥一蹦一跳地跳下来,走在楼下像一只脱离笼子的兔子一般欢呼雀跃着。
柏之笙感觉似乎有什么柔软的东西渐渐被触动了,靠在窗外把头偏到一边去一直目送她跑出去,上车去,车子尾灯像是夜晚里龙猫的眼睛一般一直到未名的深处。
柏之笙合上了眼帘,转过身子将灯光关掉,在黑暗里坐着,夜不能寐,脑子里翻过无数奇异符号像是对自己创作的默示一般,凌晨拉开自己画室的门去保存灵感了,不知道那头相弥跟徐若水要了人民币一脸痛定思痛的模样。
“不行,我不能欠她的人情,我感觉我已经不能坚守阵地了,欠你的好歹我内心舒服一点。”相弥怀里拉着惊蛰,掏了徐若水的钱包抽出一张一百块塞进自己兜里。
“那你就欠我人情吗!”徐若水劈手夺过钱包来,愤怒地将一包纸巾丢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