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弥不屈不挠的精神在此刻得到了诠释,她努力地把门顶开,露出她狰狞的表情,夜里看着怪吓人的把柏之笙都吓了一跳。
“哎你有完没完,说你一下怎么了,情商这么低怎么混社会?”柏之笙后面看起来好像过生日的那姑娘发了话,相弥一下子火又起来了,人还不能生气么?索性用力把柏之笙拖了出来,眼神像刀子一样射过去:“我最后说一遍我没有傍大款!”
心很累很烦的柏之笙轻轻说:“你妈妈是云家的保姆啊,你说不是傍大款,谁信。”
“……我……”一下子熄了火,相弥似乎是被这句话深深刺痛了一样,然后抬了眸子,瞥见了来看热闹的一群人,这么大的动静,一个走廊的宿舍里起来了不少人偷偷围观,这句话一出来,都心底确认了相弥傍大款的事实,众人的目光像是带火的箭矢插在她身上把她扎成一个刺猬,而柏之笙就被她甩在那里眼神冷傲似乎睥睨一切。
好,好,柏之笙,你高傲你了不起,相弥深吸一口气。她并不为母亲的职业而感到羞耻,但是被柏之笙捅出来在众人面前,就相当于坐实了她这样莫名其妙的罪名,怎么也说不清楚只有自己一张嘴盲目翕动着不知如何反攻。
为什么会这样?相弥想不通为什么会天降横祸,然后大家看待她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那些原本交好的朋友对她开始疏远,觉得和这样的人沾染在一起很没有面子,除了徐若水不离不弃觉得都无所谓也知道她的清白,其他人听见是柏之笙的爆料就信了甚至联想一下她平时的行为说她做了小三。
最重要的问题是她没有!她一件都没有!第一,柏之笙和傅冬荣还没有男女朋友关系,第二,她不喜欢傅冬荣她是去找柏之笙的!第三,就算她喜欢傅冬荣去找了傅冬荣,她喜欢一个人很有立场!
好。相弥冷笑着离开了,不是说我骚扰傅冬荣么,就骚扰给你看,傍大款这锅我不背,我妈妈说做人要独立自主,谁也不靠,靠山山倒,靠人人走,整容这就没办法了,长得好看别人嫉妒这是没办法的。
仅剩下的最后的尊严是她昂首挺胸没有哭出来的离开,那个背影柏之笙也没有注意,冷冷地转回去,开门,接着是舍友的安慰。
而只有相弥知道第二天眼睛红肿一片睁都睁不开。
回忆一下子变得稀薄起来,像是太阳出来雾气就见势消散,相弥回宿舍去,迎头就是一件胸罩从眼前飞过,吓了一跳退后几步,徐若水跪坐在地上把行李箱从东头提到洗头,卡在了垃圾箱旁边把里面的酸奶盒子都颠了起来,反身关上门:“你干嘛啊胸罩差点儿招呼我脸上,你不是有课么?”
“不是,我老家有事儿。”
“啊?你请假回去?不是……那我后天有课那……”
“别抠门你再雇一个呗,这年头好找,我爷爷病了估计快挂了,我得回去见一见最后一面,哎把我的手机拿过来——”
“喏。”手忙脚乱地抓起手机递过去,“明儿傅冬荣约我来着,说赔礼道歉,你说他怎么想的,有了柏之笙还找我,是不是男的都爱这种脚踏两只船的感觉,一个糟糠之妻,一个——”
“拉倒吧柏之笙虽然人品有问题但是跟你比绝对不能说糟糠,少给自个儿贴金,赶紧雇一个啊活儿不少,就我给你当牛做马。”徐若水拎起了一边的零食包塞进去,挥开膀子就跟投雷似的用尽浑身解数把它压进去了,估计里面的薯片都碎了,“这次回来我要涨工资。”
“好好好涨工资,你走几天?”相弥帮着叠衣服,“我看你就跟去长征似的。”
“差不多两三天吧,快翘辫子了这病耗了挺久的家里人挺不耐烦的估计打发走就让我回了,最多去哭个丧,我们那儿穷乡僻壤的什么东西都没有,多带点儿自己舒心,反正一个行李箱,空着也是空着。”
“我会想念你的。”
“想念我来压榨剩余价值,周扒皮都没你狠。”徐若水抓起了最后一包奥利奥塞进去,“要我说,你赶紧收手吧,傅冬荣跟柏妖精合在一起,如胶似漆,没那名分也看着有那事实,你横插一脚人家也不喜欢你,最后跟小丑似的,再哭一晚上,多狼狈。”
这话真是扎心啊!一下子把相弥戳得心窝子贼疼,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叹一口气:“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今天还让人当成神经病,我……我……说出来你也不信,流年不利怎么什么坏事儿都碰在我身上。”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