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等我练完枪吧。”北宫雁拿起枪。“你看着少庄主,别让她摔下来。这些天……她太累了。”
田力点点头。北宫雁走了。她练的是骑枪,后花园北有一块空地,原本是乌衣堂的演武场,后来荒废了,被北宫雁收拾了一下,有空的时候就在那里练习骑士和枪术。田力原本也打算去,但最近一直在潜心练习大枪,还没顾得上。
北宫雁去练习骑枪,田力不敢走远,就在离石凳不远的石径上来回走动,细细体会涌泉穴的温热感。他细细回想着前世相关的记忆。在他的印象中,曾经听师傅说过,武功其实也是一种修行,武功练到极至也可以入道,但是非常难,真正练成的很少。一方面真法难求,一方面难以坚持,而前者往往就挡住了一大半人。
师傅也没有这样的真传,但他见过这样的前辈,据说那人眼睛一瞪,仅用眼神就能击败对手。
这话听起来有些玄,但师傅前后说过几次,一点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难道涌泉穴就是一个关窍?
田力不知道自己猜想得对不对,但是这不影响他去尝试。就像北宫雁说的那样,在这样的石径上走走,就算不练功也可以疏通气血,有益健康。
田力看着石凳上酣然入睡的姚梦云,听着院墙对面的马蹄声,想着自己的心思,在石径上来回走动。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直到一弯残月悄悄的出现在天空,夜风清凉,田力才从沉思中惊醒过来。他听了听隔壁,马蹄声仍在继续,北宫雁还在练枪。
田力苦笑一声,没有再等北宫雁,走到石凳边,见姚梦云裹紧了大氅,睡得正香,只是有些冷,眉心轻蹙。他轻轻的将姚梦云抱起,回到小院,进了姚梦云自己的房间,将姚梦云放在床上。他本想替她脱掉外衣,可是见姚梦云双手抱在胸前,还是放弃了,只是帮她脱了鞋,又盖上薄被,放下帷帐。
田力正想离开,一转身,看到了摊在书案上的书,借着微弱的灯光,他看到了书皮上的题签。书名四个字,前两个字和姚大娘给他的令牌上的字非常相似。他悄悄地拨亮了油灯,从怀里拿出那块绿叶针饰,对着书名对比了一下。
正如他所料,针饰背后的两个字和书名的前两个字一模一样。
田力收起针饰,又翻开了书。书页上全是字,连一副图都没有,而他又不识字,草草翻了一遍,心便凉了,只得怏怏的将书放回原处,并尽可能的恢复原样。在这方面,他有足够的细心和经验。
床上的姚梦云翻了个身,呢喃了两声,田力连忙轻手轻脚的离开书桌,在姚梦云睁眼就能看到墙角站定,轻轻地吐了一口气,练起了桩功。他练的桩不是静桩,虽然看起来身体一动不动,像木桩一样,但身体却一刻也没闲着,动动手指,动动脚趾,重心从左腿移动右腿,从右腿又移到左腿,在脚掌和脚跟之间来回移动,体会着每一块肌肉、筋膜的细微变化。手中虽然无枪,却依然虚握,在意念中刺出一枪又一枪。
床上,姚梦云悄悄地睁开了眼睛。隔着帷帐,她看到了那个隐在墙角处的身影,心里莫名的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放松,仿佛有了这个身影在侧,任何敌人都无法靠近,都无法伤害她。
她无声地笑了,再次闭上眼睛,酣然入睡。
一道淡淡的香气悄然而生,弥漫在整个房间里,也萦绕在田力鼻端。田力心头一动,不由自主的瞟了一眼帷帐,有一种冲上去,掀开帷帐,将姚梦云抱在怀里的冲动,而胯下的小弟弟也有蠢蠢欲动的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