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酒坛搬进屋,挥手打发掉来往的侍女,秀婉往酒杯倒满推到了他面前,捧着脸殷切的看着他,刘辉闭眼心一横一饮而尽,除了有些涩比他想象中好了许多,唇齿见还残留着淡淡桃花香。“怎样?”
“还行。”他这还行二字稍引秀婉的不满,又替他倒满,“你再试试?”
“你怎么不喝?”
“我一会儿给我爹带去,这就是赏给你的了。”
“你……还是要走?”他捏着酒杯,从见到她的那一刻起,视线就未曾从她身上离开过,秀婉大约也感受到这热切的目光,伸手抓了抓头发,略有些不自在。
“我看蓝大人应该把情况报告给你了,我这两天在帮忙捉拿山贼。”她说着低着头扯着衣服下摆擦了擦手上的泥土,刘辉举手将杯中桃花酒一饮而尽,“今天找陛下也是有事……”但她话还没说完,刘辉的手伸向了她的脸,秀婉不解的看着他,眨眼之间他已经将身体压在榻上小桌靠了过来,柔软的唇落在嘴边,然后在她惊呆的瞬间,撬开她的牙齿,香甜的桃花酒便顺着灌了进来,她震惊了。虽然没有抬腿将他踹开,却也没有咽下去。
一手捏着她的下巴一手解开了她绑住头发的发带,长发散落下来,顺着脖子窜进衣服里,秀婉身子一抖,终于反应过来了,伸手就要挥过去,刘辉自然也不是绛攸,反应迅捷的按住了她的手,也不知他是怎么越过小桌的,转眼她人已经被他压倒在榻上,笑眯眯的看着她,“吞掉。”秀婉鼓着脸就是不想吞,从前也看书看见过这也的情景,当时还觉得特别恶心,现在换成自己同她,她也不是那么反感,但这些她是不会告诉他。
翻了翻白眼,话也说不出来,原想用力给他点颜色瞧瞧,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被他死死固定在头顶,她略挣扎,那厮竟然扣住了她的手关节一动就疼得要死要活的,靠也不知道是谁教他的这招。
“虽然你力气是不小,但现在也是没办法的吧?”说着扬眉,很是得意,这是他缠了宋太保很久才交给他的好么,对付她这种暴力分子只能这么办了,前提是她不会狠心伤害你,想到这里,他双眼微微眯起,看来,他想打败她也不是不可能。输赢,其实也只是她一念之间罢了。
简直变态啊,将酒咽下她破口大骂,忍了他这么久不过是待会儿有求于他,当真以为她不敢动手打他?“你神经病啊!再不松手我把你打得明天不敢上朝!”
“我正巧找不到借口不上朝呢,来吧。”
“那你到底想干嘛!”本身是躺着的这句话又吼得特别大声,结果没有震慑住刘辉反倒把她自己呛住了,咳得一脸通红,刘辉连忙松了手将她拉起抱在怀里,伸手轻轻拍在她背上。
秀婉推开他趴在小桌上喘气,不动声色的又倒了杯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灌入自己嘴里,扭头拽着他的胳膊贴了过去。
这回换刘辉惊呆了。
“啊哈哈,恶心不?!”所谓一报还一报,她向来是这么瑕疵必报的主。还敢恶心她,找死么?
反应过来的刘辉笑眯眯的摸了摸她的头,“你可以再恶心朕几次。”
这个么?她撇了眼酒坛,没剩多少了,家里还有那么多人,至少得大家尝尝吧,恩,顺道邀请楸瑛和绛攸也一起。“我得带回家去了!”说着起身要把酒坛盖好,刘辉就跟在她身边转,“你刚回来也不着急走啊,留一晚吧,就一晚。”
她扭头挑眉。“看来你很需要找个皇后陪你睡觉了。”
他瘪嘴,“看来,你果然过得很好,一点都没有想我。”
“陛下。”她转身过来与他面对面,“我是认真的,希望你可以过得很好。”
“没有你一点都不好。”
她张了张嘴,有些事只有她自己知道憋得十分难受,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他才好,刘辉知道她有话,也不催促,只是安静的看着她,等待着她开口,秀婉偏着脑袋想了很久,“如果……我,不,静兰是你的兄长你会怎么办?”
“静兰他本来就是我的兄长啊。”这件事她问过他也就说了,没什么好隐瞒的。
“那我呢?如果我也是你的姊妹你会怎么办?”她说完这句话后,本该是轻松的,却在长长舒气的时候感觉到微微牵扯到了心脏。
“你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说这种话。”
算了,他不知道也好,秀婉摇摇头,生硬的将话题转到了正事上,“大约是天气太热,太烦躁了吧,我今天来是有事想请陛下帮忙的。”
“关于失踪案的?”他面色渐渐严肃,庄重的坐回到榻上,秀婉站在他面前,大致说了这件事的情况,祸端因她,她自然是要去帮忙解决的。刘辉点点头,“朕会下禁足令的,你自己也小心点,凡事别太逞强了。”
“我知道的,那我先回去了?”他再抬头时她已经是抱起酒坛说走就走的趋势。
“这么着急?陪朕吃顿饭吧。”
吃饭啊,好呀,她还挺想念御厨的手艺,摆了一桌子她爱吃的菜,刘辉倒没怎么动,待她吃饱喝足又去抱住了酒坛,刘辉揉着太阳穴有点头疼,她就这么急着出宫吗?难道皇宫里还有什么东西能让她害怕不成?
故意找了关于失踪案的一些问题搭话,这是她目前最关心的事,听到刘辉说起一些细节分析,她也听得挺认真,但最后怎么又变成了他念书给她听就不知道了,下午的时候她特别容易犯困,而且还在听书的情况下,没一会儿就趴在小桌上睡着了。
书被反扣下,他起身将她打横抱起放在轻轻放在床上,顺手拿过侍女手中的扇子,挥手将她们赶了出去,他合衣躺在她身边,轻摇着羽扇,果然是只有睡着了才不会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