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兰你听到刚刚陛下的话了吗?”
静兰默默点头,面色沉寂,完全没有配合他八卦的意思,蓝将军略显失望,这般稳重的静兰比起绛攸来,一点都找不到调侃的乐趣啊,实在不行就学秀婉娘娘的,打一架?想到这里他摇了摇头,再这样下去,宫里的人都会跟着她变成暴力分子了。“话说回来,秀婉娘娘回来之前,你可是同邵可,秀丽小姐一直住在一个屋檐下了,听到绛攸说收秀丽进宫你难道不会觉得生气吗?”
静兰自然明白他的意有所指,这事吧,不在意肯定是不可能的,可不管怎么说,秀丽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继续这样说下去总归是不好的,“我同秀丽没有什么。”
“哎?我也没说你们有什么啊。看心虚了吧?”
静兰默默捏紧了手中的剑,怎么办,感觉这种时候好想用秀婉的方法,把他揍一顿得了。“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哎,别狡辩了,大家都是男人,我懂的。”说着伸手抱住了静兰的脖子,后者被迫弓着腰,很是辛苦。
两人拉拉扯扯的往外走,却又在此时突兀的传来了兵器相碰的声响。静兰和楸瑛皆是一愣,同是习武之人,对于这种刀剑之声自然十分的熟悉。两人面面相觑,“这种地方……”
“去看看吗?”楸瑛提议,并且松开了他,静兰扯了扯衣服,点头赞同。
两人并肩往庭院的方向走去,映入眼帘之人,身高七尺有余,肩宽腰粗,□□的上身肌肉看起来让人有些后怕。楸瑛笑眯眯的打招呼,“宋太傅。”那人转过身来,意料之中的浓眉铜铃眼,静兰静静的仰望着如一座山般的他。
“原来是蓝家的小子跟……”看到静兰他顿了顿,声音大如洪钟的向着静兰,“你是?”楸瑛将手臂搭上了他的肩膀,“啊,这位是陛下的贴身侍卫茈静兰。”
宋太傅眯着眼仔细瞧了静兰一眼,突然将剑指了过来,楸瑛的笑凝结在了脸上,“宋太傅这是做什么?”
“老夫突然觉得一人练武索然无味,不如就由这位陛下的贴身侍卫充当对手吧,正好也可以试试你是不是够格保护陛下的安全。”静兰略有些吃惊,但还是镇定的迎上了他的目光,“好。”
楸瑛的面容了缓和了些,退开几步让出位置给他二人。
这位宋太傅曾是先帝的殿前侍卫长,也是一位立下无数汗马功劳的猛将,即便此刻已经不复年少,却仍旧令人望而生畏。
静兰虽看起来镇定自若,心里却也是慌的,所以未先出手,但宋太傅虽说是长辈却丝毫也没有让的意思,举剑便先声夺人挥了过来,静兰急忙拔剑挡住,被逼着退了两步,好在他反击得快,霎时铁兵器碰击之声此起彼伏。
静兰虽年轻有为但论经验功夫自然不是宋太傅的对手,输也输得心甘情愿,宋太傅剑端直指静兰,“你几岁了?”
“二十一。”
“真的?” 抱胸站在一旁看戏的楸瑛听到他二人的这段对话,眯着眼看了过来。
“据说你在十三年前被邵可收容,这之前你是做什么的?”
“这个……” 静兰吞吞吐吐说不出来。
“剑法不错,你的剑招似乎同别的武官不太一样。”
宋太傅将剑刃收回,“不过,幼时所学习的基本剑法是不可能轻易改变,你的基本剑法老夫似曾相识。”
静兰一愣,宋太傅瞥了楸瑛一眼。
“那边的蓝家小伙子应该也察觉了吧,毕竟你出身于蓝家,而且官拜将军一职。”
楸瑛默默的看了眼静兰,后者弯腰捡起了剑。
宋太傅淡然道,“老夫一直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这样的剑法,因为当初学习那套基本剑法之人几乎全不在了,仅存一人而已。而刘辉陛下是由老夫亲自指导,并未学过那套剑法。”
仅存的那人早已被流放了。
真是勾起不少回忆啊。宋太傅转身默默离去。
静兰始终不发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