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人来接你了，合作愉快。”文成一点都没将许垚所受的伤放在心上，他们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是不是的挫伤，只要不致命，不会留下后遗症，那就没关系。文成他自己的背上都有一大块缝合过后留下的疤，他还记得那是他去进行反恐任务时受的伤。

“嘶~”许垚吸了一口气，“合作愉快。”

声音很小，可能趴在地上的全宝蓝只能听见他们在说话，可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

许垚低头的时候，却对上了一双眼睛，恐惧，不可置信，难以接受，甚至……有些厌恶。许垚愣了愣，眼睛里的异色一闪而过。

“阿，阿垚？”全宝蓝颤着声音，不敢相信，甚至眼神都在躲闪。

许垚没有回答全宝蓝，只是皱着眉头轻轻点了点头。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全宝蓝仰着头，弱弱地问道，“那，那些人是什么人？为什么……”全宝蓝止住了想要继续说的话，她看到许垚的眉头微微皱，对着蓝牙说了几句话。

“还有两分钟。”许垚这个时候，绷着一张脸。

“什么两分钟？”全宝蓝有些疑惑。

“两分钟时间，我就要走了，问题全部说出来，我考虑要不要回答。”许垚对全宝蓝竖起了两根手指，“有什么想问的话，就问吧。”可能以后你再也不会得到答案，所以现在问出来就好。

“那些人……”全宝蓝颤巍巍地指着那两个躺在地上，鲜血一地的人说。

许垚摇了摇头，“这是秘密。”

“你是军人对吧？”

“是。”

“刚才是在执行任务？”

许垚没有说话，目光清冷。

“所以，他们都是坏人对吧？”全宝蓝的语速变得急促，“他们都是坏人，所以才会收到制裁对吗？他们都是十恶不赦的坏人对吗？”

“宝蓝你都会用成语了……”

“问了你五个问题，你为什么一个都没有回答？”全宝蓝突然变得丧气了，语气低沉。

“因为不能回答。”

全宝蓝的拳头紧握着，又松开，舒展，站了起来。

“刚才，他投降了，你看到了吧？”

“嗯，看到了。”

“可是为什么，还要把他杀了？”全宝蓝的眼里映着泪光。

“因为……”

“因为杀了两个了，所以杀第三个也没什么关系了？”

“不……”

全宝蓝深吸了一口气，想要将眼中的泪珠吸进去。

“其实，我很想相信我看到的不是真的。”

许垚的脸低了下来，睫毛垂了下来，换上了一副冷峻的神色。

“你相信什么，与我无关。我只知道，这是我该做的。”

“两分钟到了。”

全宝蓝只能愣着，目送许垚离开，然后……

突然哭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