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刻意咬重的最后几个字,晓苏的身体下意识地抖了抖,却还是推不开他,任由他带着自己走进了主卧室的浴室。
“我去我自己的房间洗。”
不知道这个男人今天是怎么回事,虽然以前他对着自己的时候也一直都阴晴不定,可是今天的他给人的感觉就是十分的奇怪。
不拿着刚才那件事情对自己冷嘲热讽一般么?那么至少她跳窗逃跑的事情,像他这样冷血无情的人也不会就这么算了吧?
“这栋别墅都是我的,你有自己的房间?”聂峻玮的手依旧是维持着禁锢着她的力道,嘴角扬起一抹晓苏所熟悉的讥诮,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将她整个人推进了主卧室的浴室里面,而他自己高大的身子也随之跨了进去,移门在他的身后被他大力的关上,他伸手解开了衬衣的最上面三颗扣子,动作优雅,只是那双深邃的黑眸里面却是闪烁着让人胆战心惊的寒光。
晓苏谨慎地看着他,本能地往后倒退,“你……聂峻玮,你要做什么?”
浴室的范围也就是这么点大,她很快就退到了墙角边上,她的双手撑在那冰凉的瓷砖上,却简他旁若无人的脱掉了自己的上衣,然后才去解开裤子的拉链。
晓苏的连顿时红得彻底,后背贴在瓷砖上,双手捂着眼睛就尖叫一声,“你干什么?聂峻玮你真是下流!你出去——”
“我看你是被我弄傻了吧?”聂峻玮看着她一副比如蛇蝎的摸样,那原本已经消失的怒火蹭蹭地冒上来,阴霾的脸庞更加的阴冷沉寂,“你现在是在给我装么?你的身体哪里我没有见过?还是你没有见过我的身体?”
晓苏听出他话中浓浓的挖苦味道,心中一片刺痛。
对,他说得对,两人肌肤相亲那么多次,只是他是他,他无耻,他下流,却并不代表她可以在被他强迫和他发生了那么多次天理难容的关系之后,坦坦荡荡地面对着他的身体。
“我做不到!”她僵硬地拿下手来,却还是别开了脸去,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直线,勉强平复下来的语气却是格外的冷漠。
聂峻玮反倒是轻轻松松地笑了,也不再看她,只是任由她贴身站在那里,自己则是打开了浴缸的水龙头,顿时热水哗哗地流出来,他漫不经心的嗓音就混在那流水声中,“我看你本事挺大的,你还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晓苏原本并不想和他争论这种没有丝毫意义的话题,可是眼睁睁地看着他旁若无人的脱掉了衣服就这么准备洗澡。这样的画面,让她只觉得太阳穴旁边的血管在突突地跳,就像是有人拿着针不断地在戳着那两条青筋,全身的血液尽涌向那一处,所以她克制了又克制的那股怨气,到底还是忍不住冲他大吼出来,“聂峻玮,你到底有没有心的?你这么对我难道你真的不会内疚么?你以为你在帮鸿勋报复我么?你怎么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你每次脱光了我的衣服让我躺在你的身下的时候,你难道从来没有想过,鸿勋会在黑暗里面看着你么?”
竭斯底里的发泄声,却是没有像以往那样,换来不远处这个男人的愤怒。
他整个人就坐在浴缸里面,水已经覆盖了他大半个身体,热气氤氲着整个浴室,那张高深莫测的俊容就隔着一片氤氲的水汽,让人根本就看不真切他此刻的表情。
只是周身的温度却仿佛是在急剧地下降。
晓苏抿了抿唇,见他长时间不吭声,她也不打算跟个白痴一样站在这里欣赏他洗澡的样子,正准备抬脚离开,却听到他忽然出声——
“洗发水,给我拿过来。”
她一时间有些发懵,本能地愣了一下,张嘴就追问了一句,“什么?”
“洗发水。”他倒是耐心极好地重复了一次,还伸手指了指她身后的那个乳白色的瓶子,“给我拿过来。”
晓苏皱了皱眉,有些猜不透他到底是在想什么,刚才她说了那样的话,他竟然无动于衷?
她犹豫着的时候,聂峻玮似乎是有些不耐烦地催促她,“你还想让我重复第三遍?”
晓苏这才伸手将那瓶洗发水拿在手上,准备递给他,心中还在想着他今天这是转性了?还是被自己刚才那番话给骂醒了?
却不想手刚伸过去的瞬间,就不防被他一把拽住,一使劲就顺势扣住了她的手腕,聂峻玮几乎是轻轻松松地就将她整个人拖进了浴缸。
晓苏的身子重重地摔了进去,水花四溅,水汽氤氲之下,她根本就看不清楚,人却已经被推倒,背后是特别硬的金属,也不知道是什么,只觉得凸起了一块,正好撞在她的脊椎上,她疼的眼泪都要飚出来了,也不见身上的男人有任何的手下留情。
聂峻玮使劲地将她往下面按,似乎是想要把她整个人给硬嵌到浴缸里面去,晓苏只觉得自己的腰都要断了,就好像是一块牛排,被人放在了铁叉子上,背后就是燃着炭的铁网——
她终于疼的受不了了,吃力地大声喊出来,“……疼,放开……疼……聂峻玮……疼,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