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等了许久,凌北寒还是没听到郁子悦的回答,他不耐地大声道。她要是再不理他,就真的过了!本来这次就是她的错,对他一点信任都没有,就算她那晚没听到他的话,乍一眼看到他跟异性在一起,就该生气吗?!
“喂?!”
“喂?!郁子悦!你给我说话!再不说话,挂了!”,凌北寒气恼地大声道,一连叫了好几声,声音里带着愠怒。只觉这死女人还真倔强,也够铁石心肠的!
郁子悦听着电话里凌北寒的喊叫声,知道他急了,心里有点小小的,报复的快感。
“你不是说找儿子的吗?!我让它接电话了!”,郁子悦对着话筒,悠悠地说道。明显地感觉到他的气息顿住,可以想象此刻的凌北寒脸肯定都气绿了吧?
郁子悦偷偷乐着。
“……”,这个小坏蛋! 凌北寒果然因为她的话,说不出话来,满脸黑线!这小女人现在学会见招拆招了!他多想他的宝贝儿子,或者女儿,现在已经会开口说话了,那他现在就不会在他们的妈妈面前丢脸了!
“我现在找你!”,凌北寒再也忍不住地开口,大声道。如果现在她在他面前,一定逮过她,打她屁股!
听着他霸道的声音,郁子悦闷哼,这个老男人,还够拽,“找我干嘛?”,她冷冷地回答道,依靠着床头坐着,拿着一旁他枕过的枕头,抱在怀里。
才分开三天,又不自觉地想他了。
冷淡的语气!看样子她还不知道自己犯错了,不然怎么这么拽?
“谈谈——”,他的语气缓了下来,低声说道。再不好好谈谈,恐怕这矛盾会严重,到时候质变了,可就麻烦了。婚姻到底是需要时刻经营,维护的,该修补的修补,该改良的改良。
“凌北寒,我觉得我没错,你根本没告诉我你要去找崔雅兰。”,郁子悦语气也缓和了许多,开口,平静地说道。也许她那天是激动了些,但是,他本来就没告诉她要去见崔雅兰。还不让她送他去加油站!
还说没错?
“郁子悦,那晚,你问我为什么那么早,不吃午饭就走,我说我有事找崔雅兰,也许,你是睡着了,没听见——”,凌北寒开口,对她好声好气地说道。
“我是不记得你说过这样的话了!”,郁子悦努力思索了下,没想起他说过这些。
“好,就算你没听到,但是,看到我跟异性朋友在一起,就那样怀疑我?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种会说谎,会搞外遇的男人?!”,还怀疑崔雅兰的小孩是他的呢!
猪脑子!
凌北寒心里越想越气!
“我——”,他说得头头是道,让她没法反驳,“你骗我在先!你要是之前告诉我是去找崔雅兰的,我能那样误会你吗?!你前一晚在我面前也是支支吾吾的,脸色不好看的。怀孕的女人就容易多想!”,郁子悦有点底气不足地反驳道。
凌北寒一字一句将她的话听进耳里,心里,也听出她理亏,最后还拿怀孕来压他!
“那郁子悦,你要是足够信任我,就算我没告诉你,也不会这么怀疑我吧?”,凌北寒耐着性子,对她又问道。
“我——”
“你,你,你就是一点都没变!还跟以前一样,不信我!”,凌北寒气恼地又说道,语气愠怒,带着责备。不给点教训给她,她还真记不住了!这以后,他就不能跟别的女人有任何往来了?如果再有任务,他要跟别的女人逢场作戏——
“我——你!凌北寒!你就知道说我!什么都是你对,总之你有理!我说不过你!”,跟她道个歉,认个错,会死吗?!也不知道让让她,她肚子里还怀着他的种呢!
什么孕妇最大,在凌北寒这里,无效!
郁子悦想想就心酸!
“你那是没理!我跟你患难与共,经历过生死!这些就不能换得来你对我的一点点信任?”,凌北寒软着语气说道,他也想哄得她开开心心的,但是,该说的道理,得说个明白。
她不能再这样因为这点小事而动怒了。
想起大地震时的经历,那从废墟里爬出来的男人,郁子悦心里一软,涌起一股酸涩,“那你想怎样?我不是已经主动打电话给你了吗?我今天还去找了崔雅兰,想帮你帮帮她的——”,软声软气地说道。
“跟我道歉,跟我保证,以后不准再不信我!”,凌北寒严厉地说道。
“……”,强势的臭男人!郁子悦虽然是认错了,也心服口服了,但是,他这个霸道强势的态度,令她不爽!
“那在我道歉之前,你也保证以后不准对我有一点点隐瞒,当然,除了公事上,像崔雅兰这样的事情,就是属于私事!”,郁子悦不卑不亢地说道。
崔雅兰的事……他是稍稍隐瞒了她,他也是怀疑崔雅兰怀孕跟厉慕凡有关系,厉慕凡跟郁子悦关系又那么近,他便犹豫了下。
“有时候隐瞒是有苦衷的!你只要相信我,就没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凌北寒耐心地说道。
“你——!”,她都让步了,他还不肯!郁子悦气愤地不知该说什么好,“既然这样,没什么好说的了,再见!”,说完,她狠下心挂断了电话!
凌北寒愣愣地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忙音,没想到又把她给气着了——
“磨人的女人!”,凌北寒睇着手机屏幕,低声道,这个小魔头比他手下的兵可难驯多了!
气气也好,印象深刻点,只要不气病来就好。凌北寒本想发个短信给她的,这么一想,索性也不发了。他也要告诉她,他也是有脾气的!
“宝宝,妈咪没用,又输给他了!”,喝完王阿姨送来的牛奶,郁子悦躺下,抚摸着肚子,气也消地差不多了,可她还是对小宝宝抱怨道。
“这个大混蛋,等你出世后,一定要帮妈咪报仇!”,郁子悦气呼呼地说道,却也抓过凌北寒的枕头,思念着他的味道,重重地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