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琳觉得，那老老鼠精让灰鼠精盯梢，肯定是不怀好意，还以为威逼能得到确切的消息，结果却出乎意料。

老鼠精很实诚的摇了摇头，“不知道，师父没说。”

“没说它让你盯什么梢呢？”冯琳不信。

“是真的。”老鼠精见她不信，慌忙道，“师父说只要跟着你们，将你们的动向转告他就好，别的真的什么也没有交代。”

“带我们去见你师父。”冯琳把老鼠精往地上一扔，见它想趁机逃跑，一脚又踩住了它的尾巴，“你最好别溜，否则后果自负。”

老鼠精委屈了，“师父骗人，他明明说你是个傻白甜的啊？怎么是个狠辣妹啊？”

“你才傻白甜，你全家都傻白甜！”老鼠精那句傻白甜让冯琳愣了下，反应过来就炸了，一脚不轻不重把老鼠精给踹了个跟头，“带路！”

“你们不是要去茶馆儿的吗？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老鼠精磨蹭着不肯从。

“少废话，让你带路就带路，不然一脚解决了你，你个小小老鼠精，道行也是得来不易的吧？”冯琳冷声威胁道。

老鼠精见忽悠不过，终于怂了，耷拉着脑袋跑在前面带路。

冯琳原本以为，都是老鼠，这老老鼠精肯定也是住在老鼠洞里，却没想到被老鼠精带到了新街前年刚开发建成的一处居民楼，居然还是二楼采光很好的一室一厅的小套间公寓。

老鼠精拿脑袋撞了两下门，房门就被打开了。

来开门的，果然是之前冯琳在医院遇到的那个老先生。

老先生看到冯琳和阎烈笑得眉眼弯弯，一点没惊讶，侧身就让出了门来，“难得两位大驾光临，请进吧。”

冯琳眉头挑了挑，跟着阎烈走了进去。

老鼠精缩在门外，等着冯琳他们进去，上前愧疚的拿脑袋蹭了蹭老先生的鞋面，这才嗖的蹿进了屋。蹿进去也不乱跑，就自觉趴在了茶几下面，跟小狗狗似的。

老先生随手关上门，回来先给两人倒了杯茶水，这才在他们对面坐下。

“老先生对我们的到来，似乎一点不觉得惊讶？”冯琳看着老先生的眼睛问道。

“小灰道行太浅，被你们发现是迟早的事。”老先生慢悠悠的端起自己面前的茶喝了一口，放下后道。

“既然明知道是这样，那你为何还要让它跟踪我们？”冯琳不解的皱眉，总觉得这老老鼠精有点高深莫测。

“不管是冥主大人还是你，都不是只知道斩妖除魔的愚昧道人，不然云崖，哦，就是你们见过的兔子精，他也不可能在你们面前蹦跶的那么欢实。”老先生笑眯眯的道，“云崖告诉我，群妖令他已经交给了你？”

冯琳茫然了一会儿才想起来，群妖令就是至今被放在家里抽屉里的木牌子，点了点头，等待老先生的下文。

老先生却是先看了阎烈一眼，才叹了口气道，“也算是物归原主。”

“啊？”冯琳傻眼儿，“难道那群妖令原本就是我的？”

老先生笑着点点头，“群妖令乃是上等冥界乌木材质，质感堪比黑玉，铭令还是你用心血亲自雕刻烙印上去的，当然是你的东西。”

“那东西她不需要，也用不上。”不等冯琳消化老先生的话，阎烈就冷冷的道，“她现在是人，不是鬼也不是妖，群妖令你们爱给谁给谁，跟她没关系。”

“看来冥主大人是都想起来了。”老先生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不过冯琳现在是人是妖或者是鬼都没有关系，这令牌认主，是她的就是她的，别人可取代不了。”

“阎烈你想起来了？”冯琳转头看向阎烈下意识攥紧的手，“这群妖令有什么忌讳吗？”

见阎烈脸色紧绷着没有反应，冯琳又看向老先生，却见对方似笑非笑的悠闲喝茶。这话题是他们俩挑起来的，却说一半留一本，这种他们都知道就自己不知道的感觉真是太糟糕了。

“你跟着盯梢我们的目的，就只是为了群妖令？”阎烈明智的将话题给绕开了。

“是。”老先生意味深长的看了茫然的冯琳一眼，“也不全是。”

“我很好奇。”冯琳突然插话道，“你既然认识我，那之前在医院……”

“为什么故意避着你？”不等冯琳问完，老先生就反问道。

冯琳点点头，看着老先生的眼睛，“为什么？”

“因为……”老先生指了指头顶的天花板，“天意不可违。”

“你是说，那医院……”

“冥主大人应该已经和你说过了，因果报应，天道循环，你是这镇上的人，想必感触应该很深，这家医院，别看修的富丽堂皇，其实内里虚的很，不说疑难杂症，就连普通的感冒发烧都治不了。”老先生打断冯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