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琳对双生的话题没有多说,自顾窝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胡媒婆那三寸不烂之舌,死的都能说成活的,你越理她越来劲儿,不如干脆来个无声胜有声。
“胡媒婆。”冯妈见冯琳这样,自然就知道这是对那男的没好感,当即出声打断胡媒婆的喋喋不休,“你看这婚姻大事现在也不讲究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人怎么样,主要还得我们家琳子自己喜欢,不过今儿挺晚了,要不你先回去,这事儿以后再说?”
胡媒婆瞥了眼冯琳,还真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费力不讨好的感觉,顿时脸上无光,要是以往早翻脸了,可今儿却像是跟这桩姻缘卯上劲儿了似的,竟然给僵笑忍下了。
“那行,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胡媒婆顺手捻了块果盘里的哈密瓜吃,这才站起身拍拍屁股走人。
被胡媒婆这么一打诨,两口子也没了教训女儿的心思,看女儿浑身脏兮兮又疲惫的样子,冯妈瞪了瞪眼,“还赖着做什么?还不去洗洗睡觉,瞧你这一身脏的,泥坑里打滚了还是咋的?”
“没,今天跟他们山上挖野菜摔的。”冯琳随口胡诌,打了个哈欠起身就朝房间走。
“那你挖的野菜呢?”冯妈显然不信。
“都给他们分了,我又不喜欢吃拿回来干嘛。”冯琳进房间拿了睡衣去浴室,“爸妈,我洗澡了,你们去睡吧。”
两口子一脸无奈。
冯爸忽撸把光头,对冯妈道,“你去睡吧,我把这收拾了就来。”
冯琳这晚上睡得并不踏实,半梦半醒间总是听到一声声凄厉的猫嚎,跟小孩儿哭似的,特别瘆人。那声音不远不近,听着像是在窗外又像是隔着老远,吵得她几次想起床去看个究竟,可偏偏眼皮沉得睁不开。
忽然,一道白光刺了下眼皮,原本沉重的眼皮居然就睁开了。
就在这时,冯琳眼睁睁看着一个穿着七八十年代的确良花布衬衣的短头发妇女穿门而进,缓缓朝床前走来,几乎是看到这个的瞬间,还没意识到进来的是什么,她就头皮发麻,浑身灌了铅似的沉重,除了眼珠能动,身体像是突然瘫痪了,哪哪都不能动。
冯琳瞪着眼睛木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什么玩意儿,顿时吓出一身冷汗,下意识的想要躲远点,可不管内心如何挣扎,实际却是躺在那分毫没动,只能眼看着那玩儿背对着自己在床沿闷不吭声的坐下来。
卧槽!
这见鬼的人生还有完没完了!
冯琳有些崩溃,这个时候非常迫切的希望能有人突然闯进来打破这样的禁锢,不管是谁都好。
爸妈,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