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停下脚步,一脸不情愿的走过来。
夏叶瑾想起以前自己被付清竺噎的日子,突然就莫名的畅快,她强忍着内心想仰天长笑的冲动,憋着一口气,指了指手中那本发黄书页中的某一行,抬头看他,“你看,是不是跟这个很符合?”
王坏觉得自己倒霉透了。
在外面溜达了一天,竟然什么都没有发现。
原本以为收了蝎子精就万事大吉,没想到那些昏迷的小孩子却依旧还在继续昏迷,还差点把他们几个的命给赔上,这简直是大费周章的瞎忙活啊。
然而现在,他站在青衣巷口,目之所及,空荡荡的一片,在各种意义上都是前所未有的洁净。可是那些昏迷不醒的婴孩,却全都印堂发青,明显就是被什么东西给缠上了。
王坏挠挠头,对目前的情况百思不得其解,想打道回府,却又有些不好意思。连续七八天都没有找出症结的状况实在是糟糕。就好像是陷在无数条胡同里,一直在走,却一直都找不到出口,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目标在哪里,绕来绕去,好不容易有点眉目,却又一下子绕回了原点。
这个样子,他怎么有脸回去见他们的老大,也就是玉器铺的掌柜秦隐啊?
“王大哥,在想什么呢这样入神?”
一道清脆的声音将王坏拉回了现实。
说话的人叫碧月,也住在青衣巷里。此刻她正挎着个篮子,笑意盈盈地望着王坏。
“哦没什么,就看看天气。碧月这是刚从西市回来?”王坏赶紧调整好面部表情笑着反问。
心里却有些佩服眼前这位坚强的姑娘。
就在前两个月,她那青梅竹马的夫君得了重病,眼看没有几天可活。在邻里大家都劝她放弃的时候,她却一个人坚持了下来。或许是坚强感动了上苍,经过她细心的呵护病情竟然慢慢好转,过了半个月,出乎众人的意料,竟已经痊愈得像个没事人一般。
“是啊,刚从西市回来。”碧月边说边伸手捋了捋散在额前的碎发,然后看着王坏说,听说宫掌柜回来了?
看到王坏点头,便笑着将手里的篮子塞到王坏的怀里,说知道宫掌柜喜欢吃河鲜,正好刚刚碰到就多买了些,还要麻烦王大哥带回去。
几番推辞不下,王坏便只能提着篮子先回去。等到他走远,一直隐在巷子拐角里的人才走了出来。
付清竺斜靠在石墙边,笑的一脸无邪,“碧月姑娘,河鲜我也挺喜欢吃的。”
对方冷着一张脸,无视他直接往前走。
没走两步,付清竺却又窜到了她面前,微微皱了眉看她,“你不要再这样执迷不悟。”
碧月扬了扬眉,“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真的不知道?”付清竺走近了些,目光在她的脸上扫过,随即又往后退了一步,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控制在安全范围内,“如果你再这样执迷不悟,那我就只能动手了——”
话还未说完,他突然瞪大了眼睛,紧接着整个人朝前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