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徐徐拉开了帷幕,街上是静谧的。微风轻轻地扫出酷暑的炎热,微风过处,竹影婆娑。
一大早,郭凌飞便带着聂凤和一群仆人护卫出发了。
沿街的两旁都是一些难民,从农村到城市早已使他们灰头土脸,风尘仆仆,衣衫褴褛。饥饿是他们面黄肌瘦。甚至有一些病老弱残捧着心口时不时咳嗽上几声,听着令人心酸。
他们就这样,或站着或躺着在街道的两旁。看到郭凌飞一群人,他们的眼睛升起了一些丝希望。但是也意识到郭凌飞的身份尊贵,不敢得罪,就那么静静地看着。
“饥民逃生不逃热,血迸背皮流若汗”郭凌飞想起了这样一句诗句。
天灾人祸苦的始终是百姓。
突然,一个小孩冲了上来。
那是一个怎样的小男孩,那一身灰黑的衣裳满满的都是补丁,甚至衣角有些破烂。一张瘦瘦的脸十分黝黑,但一张水灵灵的大眼睛却让他看起来十分机灵。
小男孩扯了扯他旁边的聂凤,小声地说道:“哥哥,哥哥,求求你啦,帮帮朕吧,朕的母亲病了还久,没钱买药。求求你啦,求求你了……”说着那个小男孩的眼眶红了,氤氲着水汽。
聂凤一脚踢开那小孩,骂道:“死小孩,滚开!到一边去乞讨!”
郭凌飞皱着眉,看着聂凤,拦住聂凤,走到那小男孩面前,注视着那男孩水灵灵的眼睛。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朕叫丁满,娘亲希望朕人生完满。你可以叫朕小丁。”
“小丁,你爹呢?”
“半路病了。”男孩的脸沉了沉。
“小丁,你母亲病啦?但是帐篷那里不是有施药的吗?”
“公子爷,朕去帐篷问过了,没有施药的。”
“是吗?小丁,你在这里等着,朕帮你问问。”
在走的路上,郭凌飞转过头对聂凤说:“他只不过是个小孩子,你有何必如此盛气凌人。”
“哼!这个世界上什么人都不可以相信。我只不过是提前教他,关键时刻还是得靠他自己。而且每个人都有他的命,这就是他的命。”聂凤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
但郭凌飞分明看见她心中的伤痛,于是,竟说不出话来。
郭凌飞想起她在儿童之家的那段日子,让她跟着院长去募集款项的时候,那些大人的表情都是那么的冷漠。
或许她跟聂凤是同一种人。
走到帐篷处,郭凌飞问道:“你们谁负责赠药施粥?”
因为身材矮小,白白胖胖,一身上第衣料的男子走了出来,说:“朕就是。”
“这位就是己侯的公子。”郭凌飞身边的一位仆人说道。
“不知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公子见谅。”那男子连连鞠躬哈腰。
“嗯,这里怎么没有赠药,也没有大夫?”郭凌飞故意压低声音问道,想给那人一种压迫感。
“呃……呃……因为……因为……药材太贵,预算不充足。而且,也没有大夫愿意来?”
“真是这样吗?”
“是的,是的。”那男人开始冒冷汗。
“那是粥棚情况怎么样?”
“呃呃……”那男人支支吾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