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心里奇怪它们要做什么之时,却听到那只母虫的叫声戛然而止,身体一沉,重重的趴在了地上。也就是在它的身体沉在地上之时,它的身体上突然“嗞啦”一声,冒起阴绿色的火焰,阴绿色的火焰刚一冒起,便迅速将母虫整个身体吞没。它这身上的绿色火焰冒出的很突然,就像是从体内钻出来的一样。
我吓了一跳,还没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之时,却听得一声怒喝声从广场处传了过来:“畜生!还不受死!”
我循声望去,却见得城中广场上空处,忽的落下三道身影。这三个人像是从天而降一般,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跳下来的,但是我敢肯定,这三个人的轻功一定很高。
城中广场处距离这群蜮虫所在的地方很近,距离我这边却是有些远,不过他们落在地上时,我还是清楚地看到这三个人的模样。
来的三人当中,左侧一人是程福海,而右侧一人,竟然是马千里。
是他们?
我心里有点诧异,程福海能来此地的话,我尚能猜得出他的目的。可是马千里来到此地,又是为了何事?
在诧异程福海和马千里的到来时,他们三人当中最惹我注意的,却是那个站在中间的人。
这人三十上下,身穿淡紫色的长袍,一身紫衣飘飘然,很随意。此人长得很英俊,面白无须,一头黑发随意的束在背后,左耳处挂着一个翠绿的耳坠,额间垂下两缕青丝,眼睛很明亮,很清澈。
当真是一个潇洒英俊的人。
我不由得多看了这个人几眼。这个紫衣中年人给我的感觉很奇怪,他站在那里就像是紫衣飘飘的样子,让我感觉一阵风就能将他吹走,可偏偏我感觉他又像是一块万年生根的磐石,稳固不动。
出声喝叫的人便就是这个紫衣中年人了。
他的话音一落,三人便朝那条母虫走了过去,这个举动顿时引起了这些蜮虫的注意,纷纷挡在母虫的身前,朝着程福海三人尖声叫唤着,似乎不愿让程福海三人靠近母虫的身体。
我再次吃了一惊。以我的想法,这些蜮虫见到程福海三人铁定会扑上去一阵撕咬,可是这些蜮虫并没有立刻朝程福海三人扑过去。
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马千里的缘故?
我心头正疑惑不解,却见得三人已经走到这群蜮虫的近处,在距离这些蜮虫五六丈的地方时,程福海和马千里停了下来。
而那名紫衣中年人又往前走了两步,伸手从怀中取出一个巴掌大的香炉,紧跟着却见他猛地将手里的香炉抛向那条母虫。
那个香炉看样子像是青铜铸造,被这个紫衣中年人抛出后旋转着朝母虫飞去,并且稳稳的落在了母虫背上的虫壳上。
令人吃惊的一幕出现了,却见得这个香炉方一落到母虫身上,那些蜮虫便如疯了一般,齐齐尖叫着朝母虫身上扑去。这只母虫的身躯足足有四五丈的长度,上百只蜮虫一起扑上去几乎眨眼间便将母虫围了个水泄不通,就像是在突然间,这些蜮虫在母虫身上及四周堆了个蜮虫山一样。
就在我吃惊之时,这些扑到母虫身上的蜮嚯地身体冒出了绿色的火焰,可这些蜮虫如犹未知一般,一个个仍张牙舞蹈的,在母虫身上疯抢不已。
与这些蜮虫厮杀时我曾想过用火对付它们,也曾想过这些蜮虫不会这么轻易的上当。也不知道这个绿色的火焰到底为何物,可是能将母虫上半身烧着的火焰,绝非是一般的火焰,要知道苏卿尧火烧这只母虫时,也仅仅是烧掉了它的后半个虫身。其实只是看颜色就能够知道,能发出绿色火焰的火绝对不简单。
蜮虫怕火,但凡沾着点火星身体就会燃烧,这绿色的火也不列外。几乎一下子,所有的蜮虫身上都烧起了绿色的火。
这个情形看上去很诡异,绿色的火焰虽然没有城中那些大火烧的猛烈,看上去倒是有一种阴森之极的感觉。普通的大火烧起来嚯嚯声不断,可这个绿色的火焰烧起来却是“滋滋”响个不停,没有冒出浓烟,而且烧在蜮虫身上似乎更加有效。
只那么一会儿,这些蜮虫身上已经开始变得焦黑,甚至有几条蜮虫已经被烧死,从母虫身上跌了下来。
我有点呆滞,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我几乎一整晚豁出性命的去与这些蜮虫厮杀个你死我活,到头来却还不如一把绿色的火来的方便容易,真教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时,也不知道是哪条蜮虫失了手,那个香炉忽然从蜮虫堆里跌了出来,正跌在大街正中。紧跟着这些蜮虫便忽的离开母虫的身躯,齐齐朝跌落在大街中央的香炉扑去,不过这时候还能疯抢香炉的蜮虫已经是不多了。那绿色的火太厉害,短短几个呼吸间便烧死了大部分的蜮虫,只怕这些后来身上冒起绿色火焰的蜮虫几个呼吸之后也会死去。
这些蜮虫离开母虫身躯之后,我看到那只躺在地上的母虫,此时的它已经被烧得不成样子,巨大的虫身被绿色的火焰以及扑上去蜮虫这般折腾之后,从虫身中间再次断成两半,而在它的身体内部,早已是焦黑一片。
又过了几个呼吸,这些蜮虫便再无能动弹得了,连挣扎的场景也没有出现。
这时,马千里和程福海走到这名紫衣中年人身后,程福海朝着这名紫衣中年人抱了抱拳,低声说了些什么。我距离他们太远,听不到他们的谈话,不过我却看到那紫衣中年人脸上似乎有些诧异的神色。
接着,这名紫衣中年人四处望了望,三人转身朝城中广场走去,并且在走到广场处时,拐了个弯,朝东城门方向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