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同学们好!
我叫蒋冬艳,今年十四岁!”
蒋冬艳说完这几句话后,停了半响,才缓缓开口道!”
我想在座的同学之中很多同学都认识我,也曾经欺负过我,或者看到别人欺负过我!”
你们肯定觉得这个女孩怎么长得这么丑,这个女孩怎么每次都是哭哭滴滴,觉得她是异类,觉得她脏兮兮,夏天还穿着长袖长裤,像一个神经病,这种神经病就应该是被欺负的对象,反正她也不会反抗,反正她只会哭着躲到角落里。
蒋冬艳一边说着,眼眶里的泪水不自觉地流了出来,可她脸色却很平静这次,而且没有一丝懦弱的表现,仿佛在诉说一件和她无关的事情一样!”
此时教室里安静极了,没有一个人发出一丝声音,那些参加欺负过蒋冬艳的同学此时也是从刚刚那激动的气氛中缓缓平静下来,拉着脸,有些不好意思看讲台上那个仟瘦的女孩。
我的情况,可能很多同学都听说过,我父母救火去世了,至于其他的事情,可能你们不知道,今天我很想把我的事情说出来,因为我怕过了今天,我再也找不到勇气了,只有在这种欢快的气氛下说出来,我才不会感到那么悲伤!”
我十岁之前,我一直觉得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就是过年能穿上新衣,领到压岁钱,再和父母撒娇要买一个布娃娃,可这些幸福的事情,在十岁那年一切消失了。
我被寄宿到叔叔家,我被安排到住在厨房里,原因是他家的房子已经住满了,而我住到厨房里,每天起床就能给他家那四头猪,煮猪食喂猪了。
从那一天开始,我再也没有感受到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丝美好了,我每天在叔叔家里吃饭不敢多吃,因为会挨打,可能你们以为我读书不用钱,每一个月还有政府给的50块钱生活费,一定会过得很好,可从我住进我叔叔家后,就再也没见过一分钱零花钱了。
而我身上的衣服是我妈妈的,我这四年穿的衣服都是我妈妈穿过的。
下面的同学顿时发出低沉底惊呼声,可大家都没说话,也不知道这时候开口能说什么。
蒋冬艳这时脸色越发平静,眼泪也不流了,平静地继续说道:我本以为离开家里,去学校读书,应该日子就会好过一些,可不知道何时起,我就开始被人欺负了,也开始有外号了,神经病,道婆,黄花狗,还有黄猴子,蒋冬艳摸了一下自己那枯黄地头发自嘲地道!”
我第一次被人欺负后,我一个人哭了很久,我把被欺负的事情告诉了叔叔,他直接说我是活该,我又告诉了婶婶,她说我被人打死才好,这样就不用她们动手了,再后来我告诉老师,老师只是用很平淡的口气说了一句话:你不惹事,别人怎么会欺负你!”
从那一天后,我再也不敢告状了,因为我怕被打,再后来,我慢慢也习惯了,只要我躲着他们,他们就会很少欺负我,所以我每次不管在学校还是回到叔叔家,都喜欢一个人躲在角落里,这样别人就看不到我了,也不会找理由来欺负我了。
有一天,一个女生给了我面包,她笑着对我说,想和我交朋友,我那时的心情如同小鹿一样激动,我能有朋友吗?我很想问自己,可我自己也不知道,而当我把那面包咬了一口后,我终于知道了答案!”
那个面包里包着一块黑乎乎的东西,又臭又沾,那是一块狗/屎,她故意用面包包着一块狗/屎来和我交朋友,当我哭着一边吐口水,一边往无人的角落跑去,而后面传来一阵阵大笑,那一刻,我的心死了,我再也不敢交朋友了,一直到今天。
下面的同学这一刻完全被惊呆了,他们曾经或许也欺负过蒋冬艳,或许也见过别人欺负过她,可一直觉得欺负这种可怜的神经病也是好玩,从来没有想过别人的感受,更加没想到,她受到的欺负,不光是身体,连心灵被人欺负过,遍体鳞伤的那种感觉,不管如何,这群少年性格还没成熟,但是本性还是毕竟善良,欺负弱小的同学,他们本身也没感觉到这是在作恶,从别人背后偷偷上去打一巴掌在对方的头上,故意走到对方前面一点,绊倒对方,看对方摔倒在地,那种简单的恶作剧让自己和同伴觉得很开心,可从来没有想过对方是什么感受。
他们这个年纪还没有为别人而思考的经历,自我为中心的感觉才是大多数青春期孩子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