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就像一个孤魂野鬼一样,总算又游荡到了一个村庄,可是刚刚到村口,就看见很多人儿远远地站着,三个一伙五个一群,好像都还在悄悄的议论着什么,又听见一个低矮破旧的矛草房里不时的传出一两声男人的暴吼和一个女人低低的哭诉和哀求声。
怎么回事?难道是两口子吵架,可是这些人都为什么不过去劝阻呢,那年不由又好奇心大起,就走过去向几个看上去年纪稍微大一点的老人打听。
“唉,别提了,这家出了个不孝的儿子,老母亲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抚养长大,想不到如今都二十大几了,不知道去好好的报答养育之恩,相反的还对母亲吆五喝六看不顺眼,动不动就拳打脚踢,真是连畜生都不如呀。”一个老太婆边说便去抹着眼泪。
“真是岂有此理,那么你们为什么不去劝说阻止呢?”那年虽然不能理解一个母亲为了能把一个子女抚养成人是多么的辛苦劳累,但是那佛家宗旨上说的清清楚楚,不孝敬老人善待老人那是一条最大的罪状。
“唉,别提了,那个人性情暴烈凶悍,如果有旁人敢对他说三道四指手画脚横加干预,他是不管三七二十一,连别人一起打。因此乡里邻居们都害怕他,每逢听到他呵斥殴打母亲,我们大家只好站在这里干陪着掉眼泪。”
“这还了得”,那年不由感到心头火起,真是高抬脚大跨步就向那座房子冲了进去,随即大喝一声:“住手,猪狗不如的东西,真是白白的让你吃了这么多年人饭。”
大概那个家伙也陡然被年的气势所怔住,一边停住了对母亲的殴打,一边不由斜瞪着一双眼珠子对年问道:“你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来多管闲事。”
那年根本就不去理他,忙不迭的走过去将瘫坐在地上的母亲搀扶了起来,再去看那母亲,就见她已被打的鼻青脸肿,污血满脸,只是在大声的哀哭。
“是什么情况,你好好的给我说道说道,我再来看看应该给他一个什么样的惩罚。”那年耐心的劝慰道。
“我的男人姓季,二十多年前就被拉去做壮丁了,可是一去就杳无音讯,我一个人好不容易把他拉扯大,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一天到晚宠着他惯着他,可是他如今长大成人了,一天到晚不务正业,不是跟一些狐朋狗友在一起花天酒地,那就是在一起赌博,每逢吃酒输钱回来,总是拿我出气,不是谩骂就是殴打,今天他又向我讨钱,我就轻声的埋怨他几句,希望他改恶从善,以便将来能讨个媳妇安安等等的过日子,没想到他竟然怒火万丈,拿起一根棍子就朝我身上打来,你说我还要这个儿子有什么用,不如让他死了算了。”那母亲真是越说感到越恨,已经有点咬牙切齿了。
“好,既然你母亲让你去死你就去死吧,反正留着你这样的人在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多大的用处,反而是个害人精。”那年看着那个季姓青年冷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