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可笑,自己这家明明只是家小茶馆,位置不好不说,还是一家听说死过人的客栈改建的,这新掌柜非但将客栈改建成不怎么赚钱的茶楼,还整日让这些江湖人赊账,大狗子自从被招来当小二之后,不知已有多少次无意间听见账房与掌柜之间的争吵了。说来也是,这账房何必忧心掌柜的挣不挣钱呢?掌柜的挣得再多,难道还会分你多些?像自己这样干好分内之事,而不该读过一些书就学那些读书人一样管这么多事,那位账房先生还真是蠢得可以呢。
一边腹诽着这,一边腹诽着那,大狗子便已经将茶水送到了菊字号厢房前,或许是因为心中想得太多,一时忘了规矩,又或许是因为刚刚挨了骂,心里憋着些火,成心想要弄些事出来,他竟是没有敲门便一把推开了们,将茶与点心送进了房内。
大狗子推开门入内前,他还隐隐约约听见这菊字号房内有些声响,然而当他推开门的那刻,那屋内的声音而一刹那像是被冰封了一般,接下来一股寒气便逼到了他脖颈上。
当大狗子明白过来时,他只见到一柄寒光闪闪的剑正横在他脖颈上,他的手便是一颤,手中茶水与点心便跌到了地上,那声清脆的响声,已经足以让整个茶馆都听得清清楚楚了。
“大爷……饶命啊。”
大狗子即便现在长着一颗猪脑子,也即刻明白现在究竟发生了什么。
“大狗子,又怎么了?”
接下来又是一连串叫骂,大狗子只感觉这个将剑架在自己脖颈上的江湖人,双目之中闪过一丝惊诧。
“大爷……”
“杀了他吧,咱们或许暴露了。”
大狗子这时才发现,这间屋子里原来还有第二个人,而且还是一个美人,她的声音酥酥糯糯,颇有江南女子那种绵软的味道,但这时她盯着自己的目光,却是一种淡漠,就像是自己看向一只臭虫时那样。
“风女侠……这……”
这将剑架在大狗子脖颈上的年轻人似乎有些犹豫,这也是大狗子能够活命的最后一点希望了,大狗子当机立断,猛地跪下,那满地碎瓷片插入他膝盖之中,他却也不敢喊一声疼。
“这位爷……饶了小的吧。”
“下边的人似乎上来了?”
门外是一阵上楼的急促脚步声,想来是店掌柜的察觉到不对劲,带着人赶上来了。
“风女侠,咱们这就走吧。”
那年轻侠客只是犹豫了一刹那,便下定了决心,然而当他转过头时,眼前却闪过一道光,接着,他左手便感觉到一阵湿热,那种湿热感又很快化作冰凉。
“走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