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碍事的家伙已经不在,冀兄与淳智大师,不如咱们来谈一谈吧?”
司空孤缓缓朝二人走近,冀华廉虽面上透出不满,却也没有说什么,但淳智却是被司空孤逼得退了两步,当淳智反应过来时,司空孤已经站在了冀华廉身旁。
“竟然被一个黄口小儿吓到了?掌门师兄呐,这个司空孤究竟是什么来头?你交代我见机行事,但这司空孤满手鲜血,与我少林不该是殊途陌路么?”
司空孤似乎也察觉到淳智心中所想,此刻却是对淳智微微一笑,这笑容中非但包含些许温和,更有些暖人心脾的滋味。
只是,这种笑容与司空孤这个人结合起来,让淳智深深感觉到一种突兀,就仿佛一道菜中只能品尝出调味品味道一般突兀。
“若是将这宅子烧掉,那可真是赶尽杀绝了。”
楚钟承站在司徒府府门前,正对着一条道路,这条道路恰好将司徒府前堂处那片演武场分成了两半。一边摆着数十木桩,一边则是一些兵刃与衣甲。那些木桩倒还齐齐整整,只是另一边兵器架上只剩下些木刀木剑,真家伙大抵都看不见踪影。
“司徒府与我楚府,差别不小呢。”
府内,无数哭喊之声响彻云霄,即便是站在这占地十数亩的大宅子门前,那些女子哭喊声也恍若是在耳畔边一样。
“这群家伙,是平日里压抑得太久么?如今一放出来却连杀个人都杀不利索,迟则生变呐。”
“天顺你又在说些什么嗯?”楚粲的声音忽然从后方传来,楚钟承已出鞘半截的长剑便又收了回去。
“天顺呐,你这武功若没有人在身边保护,只怕不用司空孤手底下那两个‘杀手’出手,便是淮南双‘雄’其中一人都能够十步之外取你首级了。”
眼见楚钟承这一动作,楚粲却是忍俊不禁,笑着走到楚钟承身边,与他一起盯着已经开始冒出红光的司徒府。
“这处宅府从建成到现在,大约有百年之久吧?”
楚粲抹去面上几滴血珠,似是在感叹,又似是嘲弄般向楚钟承问出这一句话。
“谁关心呢?”
微微侧过脑袋,楚钟承面上却是半点喜悦也无。
“江湖不从来都是这样么?大家杀来杀去,不血流成河绝不罢手。咱们今日不对司徒府下手,明日说不定他们就会对咱们下手。”
“那些线人都已经安排好了,明日之后,咱们与司空孤一齐勾结神门将暗算司徒府的消息,就会传得大街小巷都是。”
“自污这一招,从来都是最高明的,不是么?”
楚钟承转过头,盯着面前已经熊熊燃烧的烈焰,咽下一口唾沫后,向楚粲问道:“老先生他,还好么?”
楚粲道:“他还在司徒家地道中呢,说是要天顺你亲自去找他。”
“这一回多亏了他,否则咱们计划绝没有这么顺利啊。你过来,应该是要带我过去见他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