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小子,你可不要含血喷人!”
“刘堂主说笑了,你二人前来江宁,所为的不就是在下么?”
“司空孤,你说昨夜是我们偷袭你,可有证据?”
司空孤眼神一动,几个目光凶狠的汉子便押解着一个大汉进来。
“龚……龚护法?”
刘粟这一失声,倒是给许多心存疑惑的捕快与江湖好汉服了一颗定心丸。
司空孤伸手将他嘴里那块粗布扯下,几块碎牙混着血就这么掉到地上,又朝他背部连点几下,为他解开穴道。龚护法的脑袋就像耕地的锄头一般,一下下砸在地上,口中说着含糊不清却极为明确的话语:“刘堂主,梅山对不住神门……刘堂主,梅山对不住神门……”
“你,你胡说些什么?”刘粟胡子乱颤,右手那四根半手指也止不住颤动。此时,彭震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而性情淡泊,就连满红沙这样一心向武之人,此刻也皱起眉头。
那人无论是刘粟,还是满红沙都不能说自己不认识,他正是神门坤堂护法龚远峰,表字梅山。
“刘堂主,梅山对不住神门……”
“司空小子,你对他做了什么?”
龚远峰身形魁梧,虽武功平平,但天生神力,此时不住磕头,更是砸得这客栈大堂青石砖砰砰作响。
“只是将一只猛虎困住而已,免得他伤了人。”司空孤的脚边,已经有了一些碎屑。
“刘……”
这一下,龚远峰却是再也没有抬起头来。
“龚护法真不愧是神门好汉,如今磕头赔罪到七窍流血而死,愿刘堂主与满使者能够原谅他吧。”
司空孤此时面上那种笑意,已经彻底让刘粟失去最后一丝冷静。
“司空孤,你休想瞒过老夫,梅山方才磕头之前,双耳便已有鲜血流出,你给他下了什么药?”
“詹捕头,是这样一回事么?”司空孤似乎在此时才想起来,这一场戏主角应该是詹云秦,而不是他这个刚到江宁没几天的“嫩茬儿”。
“你小子方才不将他身份告知于我,我还道只是一个寻常探子,如今在此摆我一道,这算是逼我彻底与你合作,去得罪神门么?果真好手段,我还真是小瞧了这小子啊。”
詹云秦心中虽不喜司空孤未将所有安排告知自己,但此时已与司空孤站在同一边,已是骑虎难下,在看过龚远峰尸体最后一眼后,便点点头道:“正是,方才这小子已经向我交代了一切,昨夜你神门一干人等在云集客栈内下药窃金杀人,害了三十七条人命,还盗走整整八十斤黄金,还请速速归案,从实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