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带过来的几个人都是跟着翟行一起混的打手,一般为了打压竞争对手和处理一些不光彩的事情,翟行会叫他们几个去,在他们都没有成为翟行跟班之前,都是这附近叫人闻名丧胆之人,各中手段都是犀利毒辣,可是没曾想到今天在龙襄面前吃了瘪,刚上去一个人就被拧断了手,站在翟行后面余下几个人心里一凛,知道碰到硬茬子了。
可是最震惊的还是枯荣大师和翟行,震惊的不是龙襄的心狠手辣,而是龙襄的手法。小小年纪竟然能够四两拨千斤,一下子拧断一个大汉的手腕,这在翟行的心中肯定明白,有着这把技艺,而且还是个厨艺世家之人,那么其实力肯定不容小觑。
翟行心里电光回转,无数个念头冒了出来,一下子龙阳酒家的所有资料从脑海闪过。五年前,龙阳酒家老掌柜一命呜呼,闽省最大的龙阳酒家也随之彻底的消失在闽省,就连料理协会里面的名单也被除名,同时龙阳酒家的所有厨师全部被其他酒家瓜分;两年前,这个新生的龙阳酒家在龙阳兴起,因为不停的抢占生意,翟行特地调查了这家店,发现根本就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就此认为只是一些崇拜龙阳酒家的厨师,假借龙阳酒家的名声来捞取客户,也没放在心上。
而枯荣大师的心里震惊的是,龙襄的手法他在十年前,刚刚成为闽省美食协会会员的时候见过,那个时候是一个年逾花甲的老厨师在面对一只五百斤重的大黑牛,使用的也是类似这样的手法,只是几个拿捏之间,一头刚刚还是昂首挺立的黑牛,就四肢瘫痪,倒地不起。
腰马步法之间总是有那么几分相似,虽然没有那位老先生行云流水,但是应该就是的吧。
翟行后面的几个人,看到自己的兄弟受伤,正准备几个人一起上找回场子,但是被翟行抬手拦下了。
翟行可不想没有摸清对方的底细,得罪了不能惹的人,被人一锅端,那就得不偿失了,他阴鸷的眼睛眯的更厉害了。
“把老八抬回来,咱们走。”翟行想了一下,只能不甘心的回去。
“爸,就这样算了吗?”翟理很不甘心,今天无论怎样不能这样算了。
“那你想留下来,你就留下来吧。”翟行带着人,不管一旁气鼓着的翟理,灰溜溜的离开了龙隐寺。
翟理看见讨不到好,指着龙襄的鼻子骂道:“臭小子,这次是你走运,下次别再让小爷碰上,走!”翟理带着小胖子,跟在翟行后面,快速离开。
龙襄一脸懵逼的看着来势汹汹的父子,现在却是无缘无故的离开,龙襄觉得要么就是自己下手太狠了,把他们吓住了,要么就是翟行只是个纸老虎,根本就没用。
恬不知耻的龙襄凑到枯荣大师的面前,对着枯荣大师问道:“大师,那这场比赛我获得胜利,那刚才的约定怎么算?”
枯荣大师一阵苦笑,要不是别人被你那一手给镇住了,你现在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面躺着在,还敢提这个事。枯荣大师双手合十,一声清扬的佛号宣扬开散。
“阿弥陀佛,今天此事作罢,各位乡亲也请先行回去,我与龙施主有话要说,不能作陪了。”枯荣大师下了逐客令。
众人看好戏也已经散场,日头也已经西斜,算算时间,都快要到做晚饭的时间了,这才恋恋不舍的收拾东西离开。
这下龙襄就有些尴尬了,自己和枯荣大师没有任何交情,枯荣大师会有什么话给他说,难道是看他很有慧根,想要收自己为徒,龙襄快速的摇摇头,这想法有些恐怖。
枯荣大师带着龙襄来到藏经阁,这里有几间房是专门给庙里和尚参禅打坐的,也是他们会见一些客人的地方,不过只给一些德高望重的僧人才能用。
上茶看座坐定之后,枯荣大师开门见山的问到:“龙施主,老衲有一事想问,不知道你可认识龙愧?”
“龙愧?”龙襄喝口茶,一边砸吧嘴,一边努力回忆着这个名字。“哦,知道,但是不认识。”
“什么意思?什么叫知道,却不认识?”枯荣大师赶紧追问,就差站起来了。
“龙愧不就是五年前那个死掉的名厨吗?我知道他,是因为我老爸学厨的时候仰慕他,所以才开这家龙阳酒家的。”龙襄解释道,“关于他的一些事情,都是我老爸给我说的,所以我知道这人,但是却不认识。”
枯荣不相信这个解释,眼睛死死盯着龙襄,他阅人无数,只要龙襄说谎,他相信他能看出来。
可是龙襄脸上没有一点变化,只是好像一颗茶叶卡在牙缝里面,龙襄在试图用舌头把它给挑出来。
“不过,大师,你问这个干什么?这种事情我想您比我更清楚啊,那件事情闹的那么大。”龙襄反问道。
“也没什么,就是看你不仅厨艺好,而且身手也不弱啊。”枯荣大师呵呵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