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学生已然恢复。”萧晨风一边别扭,一边文绉绉道,“学生得蒙岛主照顾,已是心生愧疚。若是还贪图闲适,未免不是抬举。况且学生也想早日见见那些孩子,得以教他们图书习字,也是学生的荣幸。”
卢方被他一番话绕的有点晕,好容易等他说完,连忙道:“既然先生身体无恙,那卢某这就带先生去学堂。”
路上,卢方几乎不怎么开口,他实在是不想再听萧晨风那一大长串乱七八糟的话了。殊不知,这正中了萧晨风的下怀。他也怕言多必失,毕竟这和他平时说话的方式相差太多了。
幸好学堂离萧晨风的住处不远,所以两人之间这种尴尬的氛围也没有持续太长时间。
学堂原本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教书先生,自己负责好几十个孩子确实有些疲累。看到卢方又带了一个人过来,自然是喜不自胜。尤其是他问了两句学问上的问题,萧晨风皆是对答如流,他就更加高兴了。
那些孩子们明显也十分喜欢长的好看的新夫子,一个个都围在他身边问这问那。萧晨风也没有不耐烦,而是一一回答了这些孩子的问题。一边的卢方看他与孩子们相处的这样好,便放心地回去了。
就这样,萧晨风安心地在陷空岛住了下来,每日除了来给孩子们教书,其余的时间几乎都待在自己的院子里,看书习字。刚开始那几天,他还能感觉到有人在周围监视,过了几天之后,便没有人再来了。
萧晨风也算是松了一口气,没有人再来监视,也代表着自己已经初步取得了陷空岛上众人的信任,只要不做太过奇怪的事情,想必不会有人再来打扰了。
之后又过了几天,萧晨风依旧安心地教书。不过虽然他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什么,实则心里已经有些焦急了。在这里待了十几天的时间,除了卢方以外,其余的四个人都没再见过。这样下去,他想要结交几人的目的就无法达成了,那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几天的时间?
这天傍晚,萧晨风用过晚饭,心中有些憋闷,便从院子里出来,随便走走,顺便思虑一下该如何接近那几个人。思来想去,始终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不由有些郁闷。
正在萧晨风无奈叹气的时候,他忽然听到了一阵清冷的琴音。七弦琴声音低闷厚重,这人却能将琴声弹出清冷激越之感,这造诣绝对高超。
萧晨风平日也十分喜爱抚琴,只是没有那么深的造诣。听到这阵琴声,他心生向往,不由自主地便向那边走去。
越走,萧晨风就发现四周的环境越显清净,似乎与平日喧闹的陷空岛有些格格不入,但是却又有种难言的融洽感。摇了摇头,将脑中这奇怪的感觉赶出去,萧晨风又向前走了几步,却忽然停住了。
前边不远处,很清楚能看到有一座小楼,矗立在月色之下,显得格外幽静。若在这小楼之上欣赏夜色,绝对是一个好地方。只是,这座小楼可不是那么好过去的。
萧晨风心有余悸地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向后退了两步。幸亏刚才自己一直小心观察着周围,不然若是再向前走上几步,必定会触发前面的机关陷阱。虽然看起来这个机关并不是那种致命的,但是若是触发,必定会打草惊蛇。
萧晨风在山上学艺的时候,着实看了不少书。各方便的技艺也都了解过,对于机关陷阱这方便,他也确实有些兴趣,只是没有深入了解过。而前方那些个机关,看似平常,却很精巧,萧晨风没有把握能在不触动的情况下破解这些机关。
早就听闻,陷空岛五爷锦毛鼠白玉堂精通机关之道,想必刚才小楼外面的机关也是他所设置的。而且江湖传言白玉堂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刚才的那阵琴声,应该也是出自他手。
见识了白玉堂的琴技和机关,萧晨风对于这个人越发的好奇起来。这个人,他是非要结交不可了。
想起刚才的琴音,萧晨风终于想到了接近白玉堂的方法,那就是以琴会友。他相信,一个对于琴技如此精通之人,对于其他会抚琴的人,一定会有兴趣。到时候,想要再进一步结交,便易如反掌。
想到这里,萧晨风嘴角上挑,“邪魅”一笑道:“白玉堂,我看这次你还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