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家那几个小媳妇,当晚就送到李三院里了……”于兴说道,剩下的话,就算不用说,许仲颜也懂了。
“那文家那几个小娘子呢?李三会那么好心放过她们?”许仲颜面色沉郁地问道。
“李三怎么会不想,不过李富仁不肯,硬是连夜把人送到柳红院看了起来,听说先调教几天,再送往南京。”
“南京?”南京就是应天府,在京东西路,许仲颜问道:“李家把生意做到应天府去了?”
于兴答道:“听说还没开始,李家是打算在南京新开一家妓院,到时想拿文家那对姐妹花做招牌……”
“哈,这无耻的李家,估计他们早就在计划着这件事情!”许仲颜又问道:“那文家的男丁呢?有没有听说会被卖给哪家为仆?这破家灭族的仇,估计李家也不敢自己享用吧!”
于兴道:“这个倒还没打听出来,文家这事一出,太夫人已经给家里下了严令,无故不得外出。”
“那其他几家欠款的呢?”
“其中谢家柳家借款不多,跟我们府上差不多,都只借了三万两,所以还了一部分现银,剩下的就以铺子田地抵押,也还清了。”
“王家借了五万两,本息总计要还六万五,那千倾良田抵了一万五千两,剩下的钱,砸锅卖铁的,也算是还清了,不过现在王家的家境可是一落千丈,没了良田,以后一府人的吃饭都有困难,曾经的大富王家,现在县城,就连普通的农户人家都比不上了。”
许仲颜冷笑道:“那现在在上元县,岂不是李家一家独大了?良田、旺铺、美人,都改姓李了!”
于兴也叹息着,站在一边不说话了。
“你说,如果我们家当时还不上钱,李府也敢这么对我们家吗?”许仲颜问道。
于兴想了想,道:“应该不敢吧,毕竟三老爷可是在外为官啊!”
许仲颜道:“我看未必,李家连县太爷的面都不给,而且,在南京开妓院,没点关系怎么开得了?所以李家肯定是搭上了比县太爷更大的官员,老三只是个举人出身,又无强有力的背景,要被人搞下来,还是很容易的。”
“这——”听到许仲颜的分析,于兴不禁冒了一身冷汗,如果许家也那么惨,那他身为奴仆,不是更没活路?
许仲颜道:“好了,母亲的信我已经看了,
于兴施礼道:“是,奴才一定把话带到。”
“还有,如果那李家又有什么风吹草动,你都要派人给我送信,知道吗?”许仲颜交待道。
“是!”于兴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