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锁起来,搜一搜这娘们,看看到底有没有少主想要的东西。”
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一副锁链将邸阙紧紧的锁在墙角。
“不要动我母亲!”
邸阙狼崽子般的嘶吼着。
“你母亲活着没人敢动,你母亲死了,谁不敢动,小羔子你以为爷们困在牢狱里白待呀!”
几个看不清模样的人恶狠狠的扑向曲珍的尸体。
“呀!!!”
七岁的邸阙这一刻不知道为什么,浑身热血沸腾,他无论如何都不容任何人肮脏的双手去触碰母亲一丝一毫。
捆绑身体的锁链随着邸阙双手的挥舞‘哗楞楞’一声解开,长鞭般的飞出,长蛇般的缠在汉子颈上。邸阙手臂只是轻轻一带,锁链犹如利刃般的就将汉子头颅切割下来,抛向天空。
“啊...”
“啊...”
当热血喷洒天空时,几个汉子看着同伴无头的躯体跌倒在地时,忍不住惊呼起来。
有两人冲向邸阙,有两人冲向栏外。
“去死,去死...”
邸阙不管不顾的挥洒着锁链,将挡在他与母亲之间的任何障碍全部击倒,击杀。
“娘,娘...”
弱小稚嫩的声音在牢房内响起。
没有任何回应,只有牢房内昏暗的火烛颤抖着跳动。
“这小家伙如何杀人的,两条锁链直入镰刀割草般就把老三老四切成两半。”
“谁知道呢?再去两人看看...”
牢房外几声低语后,又两条汉子冲了进去。
“杀,敢辱我母,要尔狗命。”
邸阙一张小黑脸毫无表情的挥出锁链,烛光下,锁链宛如死神镰刀般再度将两条汉子切割两半。
“嘶...真的割人如割草。”
“怎么可能,虽然重狱里的人都被六扇门那帮家伙将一身修为压制到修身境以下,可再怎么压制,压制的也只是真元,肉.身是无法被压制的,而他们个个都是修身境巅峰的身体,铜头铁背,凡兵利器根本伤不及分毫。”
“是啊,尤其这小子手上的锁链还是吴孝子那家伙捆绑老三的,根本就是普通精铁粗炼而成,虽不是凡兵却也算不得什么稀罕东西。”
“别看了,说那么许多也得先把他拿下再说。”
“对,我们都上...”
一声喝令之后,十几个汉子冲向狭小牢房,先是赤手空拳,随后刀出斧现,厮杀就此展开。
三天三夜,六十几条汉子陆陆续续冲进原本关押曲珍、邸阙母子的狭小牢房里。
第四天,当重狱里各位狱司、狱丞、狱官、狱卒们出现时,整个牢房除了血色就是血味,血色滔天让人胆寒。
当然,更让人震惊的还是血域中央曲珍的尸首,和坐在血泊中颤抖的邸阙。
“血、血、血...”
扑棱一声,邸阙坐了起来,一股杀气从他眼眸中一闪而逝。
每一次走进这个梦里都会让我惊醒。
邸阙抬手抹拭下额头,深深吸了两口气才平复下烦躁的心情。
这是藏在心里最深处的一段梦境,也是转变心性最关键的一段梦境。
原本是真实发生的事件,因为对邸阙的影响实在太大了,事情发生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不停的在梦中出现,出现,再出现,最后化为一段梦境藏在图书馆里,并时不时的不由控制的自动出现。
邸阙知道为什么这段梦境会不受控制。
没办法,一个二十一世纪和谐社会小青年,杀鸡的机会都没有,那里曾受得了杀人的事实,而且还不是杀一个两个人,而是不停的杀杀杀,连杀三天连杀六十几号人。
不是邸阙想杀人,更不是邸阙敢杀人,而是不得不杀人。
曲珍再是疯不疯傻不傻,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但她毕竟是邸阙这一世的亲生母亲。
一个人,尤其是一个男人,如果眼看着亲生母亲过世了还要受辱都不会发怒,这人太过懦弱,也不是人了。
调整呼吸,平复下心情,邸阙按照五行之火澄心篇调动肾中一点真阳,导肝木助燃心火洗练起肺中金气。
“起真阳,动真火,炼真金,伏真魔。”
邸阙在无涯峰吸收的五行之金气蕴含一缕魔气,不是像宋庭宏说的那样不知道,而是清清楚楚的知道。
随便那一个快修炼到无漏之身的武者,体内吸纳到一丝魔气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