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欺人太甚,何以证明这菜里的污物不是你自己故意放进去的?”兰心立马反驳。
“那你又如何证明这污物不是你饭菜里本就有的?”清水不甘示弱。
周围围观的看客已经越来越多,陈金海本欲上前一探究竟,可碍于柜台前没人,他也不好动,只能伸着脖子仔细听。
闫氏也遇到过更厉害的架势,往年在代丙伦那厮身上,没少见各种恶人嘴脸,她曾经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名门闺秀,可这十多年,早就忘了那些廉耻,现听这闹事者竟要为难肆儿,当即脸色一沉,嗓门大了起来,
“我归云阁从开张到现在还从未有人说过不是,凡是来此处吃饭的,无不赞句好,这么多人都没吃出问题,偏你这里就有问题,我看你是存心找茬,小小年纪不学好,却学那恶人嘴脸滋事,你是与我们肆儿有过节,故意来为难的吧。”
闫氏也明显看破来者意图,凡滋事者,必有所图,无非名与利,若是前者,那定是其他眼红归云阁的,想要毁了归云阁的名声,若如此,那就该把主意打在归云阁而非一小姑娘身上;若是后者,更好理解了,应该开口要钱,而不是说那般侮辱的话。
不管此人是何身份,她是冲着肆儿来的。
“你若不想再生事端,那就速速离去;若你诚心想在这里吃饭,那我便重新给你换一桌;可若是你不识好歹,那我们去衙门,今日纵是豁出这条命,我也断不能让你将我孩儿侮辱了去。”闫氏气呼呼的双手叉腰,态度很是强硬。
姚肆拉了拉闫氏的手,心里很是温暖,娘平日最是和善,可遇到这泼皮无赖,也会母鸡护雏般的厉害起来。
“若是嫌此处说话不方便,你随我来。”姚肆做了个请。不管怎样,继续让她在大堂闹事,对归云阁来讲不是好事。
卫莲却不吃她这套,她摆明了就是来闹事,周围这么多人围观,她如何会自己下台呢,不屑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姚肆不由得笑一声,声音拔高了些,“我是见你一位女子,想要顾及你的颜面,既然你不肯,那也无妨。
你这口音听着着实别扭,说着京话,却不地道,你不是幽州的人罢?你从哪儿来?你大老远地垮州过来,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吃一顿饭?哦对了,既然要去官府衙门,那你这路引可得准备好,若是叫大老爷误会你来路不明,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
她本来只是吓唬一二,因只听出这女子不是京中人的口音,故想要探其来路,没想到话才落,那女子就先隐隐有异样之色,如此看来,至少此人是有意隐藏来历。
姚肆顺势追问,“归云阁也是入宫为太后做过寿宴的,连太后她老人家都要称赞一句,却不知这位小姐是何来历,姓甚名谁,连太后说过的话,都敢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