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啸臊的脸红,强行撑着,“呵呵---姚姑娘言重了,金某做生意,一向只信奉一个‘诚’字,刚才是没注意到,金某眼花,哈哈---姑娘莫见怪,这鸡翅木虽不是最好的,可它纹路却是最漂亮的,金某不敢糊弄姑娘呐。”
姚肆点点头:“漂亮倒是漂亮,可-----金管家一开口就喊二两,这可不是诚心诚意的做买卖啊。”
金啸心头一跳,呵呵道:“姑娘,您既然知道这是鸡翅木,就该知道这价格也是极为公道的,金某喊的是实价,姑娘若是不信,去问问别处,比这里便宜不了多少,可能立马儿拿出五十套的,也就金某这一家了。
况且就算同是鸡翅木,他们肯定也比不上金某这里的质量好。姚姑娘若是有疑问,大可去别处看看,您再对比对比,金某不强求。”
有了刚才的事儿,金啸心中也豁出去了,他认定再没有工坊能一次性拿出五十套现货,所以就算姚肆知道他喊的贵了,也无可奈何,他索性把话撂开,要买买,不买就走人。
姚肆却并没有因他这样的态度而有任何变化,脸上的表情依旧似笑非笑,看在金啸眼里,却深深看出了高深莫测的感觉。此时此刻,他甚至忘了姚肆的年龄,他面前,只有那个似乎要将自己看透的人,隐隐的,心中有些不安起来。
其实金啸若是再镇定几分,便不会有这样的感觉了,他只是心中有鬼,所以对姚肆的以不变应万变感到心慌。
而姚肆,她也只是心中有一杆明确的秤,知道金啸的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可面对这些做生意的,她的策略便是以不变应万变,这些人想法太多,她只需带着不动声色的表情,就能让这些人在心里产生无数种猜测,而实则,她什么也没想,她只是在等,等一个好的机会,等金啸内心已经筋疲力尽的时候,她再一举将其拿下。
譬如现在,金啸的眼中已经能看到一些不安的情绪,那不停闪烁的眼光,时不时的四下瞅一瞅企图掩盖自己的不安,这种种迹象,都表明了他内心已经开始焦虑,他怕,怕姚肆真的走了,可他又有底气,为什么?因为他觉得只有自己能提供如此大的量,否则姚肆一开始也不会来找他了。
“所谓装腔作势,大抵说的就是金管事这样的人吧。”姚肆微微一笑,抬手示意金啸稍安勿躁,解释道:“我并非在责骂金管事,都说输人不输阵,装腔作势也是一种策略,因为往往气势就是决定因素。
金管事是生意人,这气势,往往能让买家心中畏惧,从而被您这气势折服,可不巧的是,偏偏我就少了那么些眼力价儿,对金管家这套,可是吃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