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肆边笑边点头:“是,碰到个冤大鬼,被我随便就糊弄过去了。”
她将遇到雷志彪的事三言两语说给毛秀才听,听的毛秀才笑的前俯后仰,“你这个机灵鬼----下次见着他可得躲远点,能考上阳山书院的,都不是傻子。”
“先生也听过这消息?雷志彪真要上阳山书院?”姚肆想到雷志彪那耀武扬威的样子,就觉得读书二字跟他极不相配。
毛秀才显然也觉得不可思议,“可不是,不过他今年就入学,等你考完秀才,再去考阳山书院,那时候他肯定已经学完三年,你们碰不上。”
姚肆抿嘴一笑:“先生就这么肯定我能上阳山书院?”
“哈哈----我相信没用,要你自己相信才行。”毛秀才捋着胡须笑道。
姚肆望着天叹息一声,要进阳山书院,一定要考过县考和府考,说起来至少也得两年时间。
“对了---先生可听过城里哪个员外死了妻子的?”虽说姚玲就那么走了,可闫氏听了那话,毕竟事关自己,姚肆觉得有必要了解一下。
毛秀才露出一脸疑惑:“不曾听过,怎么了?”
姚肆正要说没事儿,旁边就有人插话进来:“最近死了妻子的,不就是刘员外家吗,就在萧香胡同,家里还在出殡,门前挂着白灯笼,一眼就认得出来。”
姚肆赶紧问道:“他妻子是如何死的?”
说话人摇了摇头:“具体就不清楚了,听说得了什么怪疾,不过啊---这刘员外也不是个好东西,专门好那口----就是---就是-------”
姚肆盯着他,没明白过来。
“哎呀---就是那个啊,喜欢折腾小女娃,尤其是你这么点大的,他的妻子嫁进去才十二,三个年头没到,人就没了,虽然刘家说是怪疾,不过我看啊,十之八九是被折磨死的。”
姚肆脚下不稳,猛地倒退一步。
说话之人见她吓着了,赶紧安慰道:“你也别怕,别被刘员外看着就是了,他家有些钱,若是被他看到了,你跑都跑不掉,所以啊,没事儿千万别去萧香胡同。”
姚肆脸色变了又变,好容易才平静下来,对毛秀才道:“先生,我有事先走了,就不等先生了。”
毛秀才看她脸色不好,嗯嗯点头:“行,你有事就回去,别管我。”
离开集市,姚肆反而没有先回去,却去了萧香胡同,果然,刘家大院很好找,门口挂着白灯笼,不过,看到仆人正把灯笼往下取,她心下不由得缩紧,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上前一问。
“大娘,这灯笼怎的取下来了?”
取灯笼的妇人见是个可爱的小女娃,面上露出几分怪异,没好气的道:“有喜事儿当然得取下来。”
姚肆往院子里一看,果然看到有人将白的换成了红的,她心中担忧越甚,一个劲儿的道是自己想错了,不可能的,大姐不可能这么害自己。
当务之急还是赶紧去问问清楚,姚肆不敢再耽误,匆匆出城,却没有回小头村,而是去了槐树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