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瑛姐儿回来一说,我就有这个想法了。”钱老恭人想了想,才跟她说,“二房便不说了,只说三房里,袁氏没心眼,你三伯母又中看不中用,其实要换了我是她们,才正经的该好好闹上一场。云璧是存了不该有的心思这不假,但是她们表姑娘白白的给人陷害,就这么算了吗?凭着老夫人一句话,这个委屈她们就该咽下去了?但是琦姐儿又不一样,她年纪虽然小,心却一点也不小,你不要看平时是阿瑛欺负她的多,可真要跟她比心眼子,再有十个你妹妹,也未必比得上她。”
“可是……她为什么给薛成娇这样一封信?”崔瑜有些讶然,“既然老恭人和三伯母都不提了,她出什么头?”
钱老恭人沉声想了会儿:“沅芷是从小服侍她的,莫名其妙被牵连到这件事里,如今又被打发到了庄子上去,说不得是咽不下这口气,想吓唬吓唬成娇,不过我又怕没这么简单,要真的是她,她应该有自己的盘算,或许还有什么事情是咱们不知道的,才让她做了这件事吧。”
崔瑜哦了一声,这也不算是件要紧的事情,不管是二房还是崔琦,其实最后的目的跟她们是一样的,只是如果真的是崔琦,那事情可就更有意思了。
三伯母一直都想跟长房亲上加亲,不然也不可能这样纵容姜云璧,可是崔琦却背着她对长房的人出手,崔瑜想到这里,嘴角就不由的扬了扬。
又过了好一会儿,钱老恭人叫了她一声:“你也没什么好怕的,就算老夫人真要做什么,也还有我跟你父亲顶着,且轮不到你头上。但是经此一事,我还得交代你一声,以后做事再不要这样莽撞,真把老夫人惹急了,对谁都没好处。咱们不是为了跟她们撕破脸,也没这个必要撕破脸,她有句话说的不错,四房有今日的风光,还是借了‘崔家’这两个字的光,就算将来分了宗,我们也是崔家的人,他们兄弟之间没有不帮衬的道理。可是一旦跟长房撕破了脸,这个光,就未必借的住了。”
崔瑜隐隐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点头应下:“以后凡事都听祖母的,再不敢自作主张了。”
钱老恭人见她受教,便欣慰了许多,又想起些事情来,嗳了一声问她:“你今天去的时候,见着琅姐儿了?”
“见到了。”崔瑜不知她为什么问起这个来,只是老老实实的回话,说着说着又噗嗤一声笑起来,“祖母您不知道,我刚去的时候老夫人让我站在院子里等,本来吧我以为是因为我偷听哥哥们说话,老夫人罚我的,也没当回事。但是后来二姐姐出来了,脸色惨白,也不走,跟我一起站着呢。再之后金陵传了老夫人的话,让我进屋去,但是又跟二姐姐说了什么老夫人让她好好想想这类的话,我想来她今天一定也没讨到什么好。”
钱老恭人心说怎么可能讨到好?又不禁感慨,崔琅对她母亲,实在是没话说,要按着那丫头的聪明劲儿,今天听了这些话,必然不会说到章氏面前去,只怕是为了她母亲才去的敬和堂,不得不回这些,到最后生生的挨了一顿。
因想到了这里,对章老夫人的态度也有些怀疑,便又叮嘱了崔瑜一声:“长房你几个哥哥姐姐,以后不要随便打她们的主意,就连薛成娇也是一样的,记住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