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多数人都被忽然出现的蒋流湘吸引了目光。
就连宁王妃也嘴32角含笑,“是什么风,竟劳蒋大家亲自出面?”
“能来宁王府登台唱戏,是草民的荣幸。”蒋流湘从旦角手上拿走戏本子,递给宁王妃,“请王妃点戏。”
宁王妃含笑接过戏本子,转而将其递给定国公夫人,“此处属表嫂年长,请表嫂先点。”
定国公夫人自然含笑推辞。
两人一番谦让,定国公夫人推避不过,打开戏本子。
就在此时,站在蒋流湘身边的旦角忽然身形一动,从蒋流湘身后跃出,直朝苏氏扑去,手中一把精光短匕,直直对准苏氏胸口!
眼见苏氏就要被一刀毙命,她身侧的朱萼右手一挥,甩出五枚银针,对准旦角的双眼、咽喉和胸口,左手往前一伸,抓住旦角向苏氏刺来的胳膊,往里一折。
那旦角忙抬起左手抵挡朝自己射来的银针,视线被挡,右手轻易被朱萼抓住。
“咔擦!”手腕骨折的声音从那旦角的右手手腕传出。
“啪嗒。”他手中的匕首应声而落。
“呲!呲!呲!呲!呲!”五枚银针尽数没入他的体内。
两根插在他的右臂上,两根插在胸口,还有一根插在了额头。
这些银针上淬了极强的麻醉药,见效很快。
那旦角只觉得手臂发麻,脸上、胸口亦然。
他咬了咬牙,左手腕骨已折,右手毫无知觉。
短短一瞬间,朱萼便使他双手失去用处。
楚玉凝看到此处,不由松了心中提着的一口气。
恰此时,宁王世子朱沅宵带着一群府中护卫迅速赶到,两人合力将那旦角制住,双手反剪在身后,并卸了他下颚,阻止他自尽。
朱沅宵命护卫将人带了出去,看着众位夫人含笑道:“让各位受惊了。”
蒋流湘在一旁替朱沅宵开脱,“方才草民在后台发现一个旦生被人脱了外裳,用杂物盖住。想是有歹人混了进来,万幸王妃和世子早有准备,众位夫人才有惊无险。”
众人不禁纷纷拿目光看向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朱萼。
朱萼后退一步,垂首站在苏氏身后,和其余丫头并无二致。
“不愧是永安王想娶的王妃,护地可真周全。”有人心中如此想着。
顺其自然将朱萼看成永安王安置在苏氏身边的人。
大家看着苏氏,纷纷安慰,“方才让苏夫人受惊了。”
宁王妃也是一脸歉疚,“不成想竟还有人敢跑到宁王府捣乱,可见这人胆大包天!待找到幕后主使,我家王爷定饶不了他!”
苏氏浅浅一笑,摇了摇头,“多亏蒋大家与世子来地及时。我并未受伤,也未受惊。想必众位夫人亦然。”
众人纷纷称是。
一番笑闹,将这一出揭了过去。
此后,由定国公夫人点了出热闹的武戏,宁王妃点了出台词优美的文戏,其余夫人也跟着点了几出,戏台上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众人便将注意力放在了戏台子上。
姑娘们这一处,大家纷纷小声讨论着方才这一出意外的行刺之举。
因顾忌着柔嘉郡主这个主人和楚玉凝这个当事人之女也在,到底不能尽兴,便三三两两凑在一起,在戏文的遮掩下,小声说着体己话。
定国公嫡亲孙女儿夏瑶,是在座女子中,年龄最小的。
虚岁刚满十二。
因着方才那一出,险些又将她祖母牵扯进去,又想起方才在花厅那一幕,心中一个咯噔,不由拿圆溜溜的双眼看着楚玉凝。
楚玉凝朝她一笑,“夏姑娘可是有话要说?”
夏瑶扭捏了一会儿,她到底出身武将世家,性子活泼爽利,没憋一会儿,便索性从位上下来,凑到楚玉凝身旁,小声问她:“楚姐姐可知是谁想杀你母亲?还有方才花厅里的那一幕,我怎么就觉得,没那么简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