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雨、孟雪和应少言也到了家,看到爹和娘,亲热极了。孟雨也忘了生气爹爹让娘去北燕的事情了。只是觉得有太久的时间没有见到爹爹了。孟雪更是猴在应秀灵身上就不肯下来,还是应秀灵拍着她说:“都成了亲的人了,还这么粘着娘。”她才嘻嘻笑着松开母亲。
应秀灵自然知道应少言和孟雪之间的波折,她看到应少言又受了伤,心疼得不行。这短短几个月,又是被萧点秀所伤,又是被易容人所伤,还在冬天的刺骨的河水里,泅水推船送自己回来。她终于绷不住从前冷冷的态度,拉住应少言说:“孩子,你怎么这么多磨难呢?你就是太拼太不顾自己了。”在姑姑面前,应少言有些讷讷地不好意思,他的伤口倒是已经长好了。但是天气冷,新伤旧伤每天都在隐隐作痛。
一家人终于吃了一顿热乎乎的团圆饭,孟雪紧紧偎着应少言,孟定国夫妻俩看着也高兴,这个诸事不顺的乖女儿,终于有了幸福的结局了。
只是吃过饭,应少言就要告辞,孟定国很诧异。应少言很恭敬地告诉孟定国,他就要去禁军报到,先要到外面租个住所,因为带着小雪,他已经申请不在禁军军营居住,李忠义倒是许可了。他大概也知道不要和孟大人的女婿不对付。
孟定国道:“即然不住在军营,家里这么大地方,难道住不下你们两个?”
应不言仍然恭敬地说:“姑父,少言毕竟已经成人,不能独立门户,会被人笑话的。”
孟定国叹口气:“京城也不是你家,不过是个临时居所,为什么一定要置这口气,我当年不是在你祖父家里一住好多年?”
应少言答:“可那时您还不是我家女婿啊!”
孟定国一想,也笑了:“你这臭小子,说你蔫吧,反应还挺快。”他想想,“那一切随你,不过你可得允许你姑姑给小雪准备些东西,也不要太清高了。”
应少言笑笑:“小雪的事情,自然随她,我也不能委屈了她的。”
于是他们在离禁军军营很近的地方租了小小两间屋带一个小的一步就能跨过去的小院子。禁军的饷银一个月只有二两银子,京城物价奇贵。虽然应少言身上还带着钱,却也要事事计划了,毕竟这一年,他不打算从爹爹和姑父那里再拿任何接济了。
应少言走了之后,孟定国接到一封信,看了之后,他突然脸色有异。应秀灵有点惊诧,因为孟定国看过之后不仅脸色骤变,还将信递给了她。这显然不是一封有关公事的信。
应秀灵看过之后,脸色也变了,她一时有点恍惚,半晌才清醒过来,有点六神无主地对孟定国道:“这可怎么办好?大人你可愿意替儿子扛一扛啊?”
孟定国呆了半晌:“我愿意扛,却架不住人家不愿意啊。”
应秀灵小心地道:“再跟江承天商量商量吧,咱们儿子认死理的,这对他打击多大。绿萍更是……”